担任法官。”她压低声音在曾柔耳朵道。
曾柔感兴趣的挑了下眼梢,“什么人,知道吗?”
“不清楚。反正搞得挺神秘的。”伍佩仪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声音被压得更低,神神秘秘道:“我还听说几大律师行都派了人过来,如果这次庭上表现突出有机会跳过面试过程直招进去。”
现在曾柔终于知道伍佩仪为何如此紧张,再看看周围的同学一个个低着头如临大敌,似乎也解释得通了。
“你说咱们能赢嘛?”伍佩仪低声问,在辩方始终还是有点儿吃亏,别的案子还好,这个案子情节残忍,当时震惊全国,对他们很不利。
“不用紧张,输赢不是最重要,关键还是看现场表现,哪个律师还没输过官司啊!”
“沈教授就没输过,至今他千场连胜的记录还没人打破。”
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过来旁听沈儒风课程的原因,能得他指点一二,那对法学系的学生来说是难得的殊荣。
不过沈儒风高冷的很,除了课堂上的讲解,基本上不对学生多做单独指导,问多了还会被他呛上一句,“你自己的脑子呢?”
曾柔作为这个架空世界的外来户,对沈儒风其人完全无感,更不迷信权威,很不屑的哼了哼。
“那是他专挑稳赢的官司来打,实在不行,干脆庭外和解。没什么了不起的!”
“噗!”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曾柔回过头,她们斜后方坐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此刻正以拳掩着微勾的唇角。
男人年纪不是很大,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西装油头,一身精英打扮,周身矜贵沉稳的气度看着不象政法大的老师,曾柔猜测他大概就是伍佩仪口中所说的几大律师行的人。
迎上曾柔质询的目光,男人轻咳两声,“不好意思。还从没听人这样评价过沈儒风,没忍住。”
曾柔不客气的睨着男人,“难道我说得不对?”
男人深暗的眸子透着浅浅的兴味,他沉吟了下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之后缓缓开口,“严格来讲,你说的对,但从没有人从这个角度考虑过。”
沈儒风确实挑案子挑得厉害,但他接的都是大案要案,在业界难度系数不低,所以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但谁又能保证从沈儒风的角度来看,这些案子不是他十拿九稳的呢?
也许他就是评估过以自己的能力稳赢,又足够轰动才接手的呢?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曾柔的话也不能算错。
“那是他们不敢!”曾柔淡然的回了一头,扭回身子。
男人勾了勾唇,眸光微敛,好一个狂妄的丫头!
曾柔回过身,继续整理着自己手中的资料,根本没把和男人的对话放在心上。
这时候喧嚣的教室突然寂静一片,曾柔抬起头只见沈儒风手里夹着教课书从讲台侧面踱进教室,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成熟内敛,有种学者的严谨清肃。
他站在讲台上,神色淡漠的环视了一圈教室,言简意骇道:“今天来旁听的同学不少,希望大家自觉遵守课堂纪律。”
沈儒风是个特别不喜欢说废话的人,他的课上基本听不到他说课程之外的话,更不会象有些老师那样喜欢跑题,聊天。所以同学们私下都说上沈儒风课是最值的,但也是最累的,全程都是密集的知识点,只要稍一走神就可能跟不上进度。
提示课堂已经是他的最大极限,沈儒风直接走到抽签箱前,“控方律师,曾晗芳、阮静宜。”
曾晗芳站起身,一身白色西装沉稳干练,目光得意的向曾柔的方向瞟了一眼,勾勾唇走上讲台,坐到控方的位置。
阮静宜为了配合她,今天也穿了同款的白西装,把她微胖的身材包裹得更加圆润。
曾柔的目光与曾晗芳相遇,心里突然有一种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