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徙(亡)。而安西国,则趁机将实际掌控领土向扩张了数百里,将锡尔河流域以及咸海囊括治下。
这也导致安西与乌古斯叶护国的矛盾进一步加剧,毕竟接壤面大大增加,当时的乌古斯叶护国,其主要活动区域在咸海以北、里海东北部的草原上。
塞尔柱人北走,并不是他们与安西恩怨的结束,相反,这是一个开始。塞尔柱人一路北迁,一直跑到高加索地区方才止步,在伏尔加河流域休养生息。
一个部族在向上发展的时期总是具备坚强的意志与充分的韧性,塞尔柱人证明了这一点,在陌生且形势复杂的高加索地区待了数年,在融合了一部分可萨人余部与东斯拉夫人后,又踏上了南迁之路,再度一头扎入中西亚的文明大战场,给安西王朝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后事不提,但建隆六年河中城大成殿上的中秋大典,算是安西王刘文泽最高光的时刻,他在中亚享受了一种“万邦来朝”的盛况。
有呼罗珊的波斯贵族向刘文泽提议,刘文泽该效当地传统,加冕“众王之王”的尊号,这一提议,得到了不少人的拥护,尤其是当地贵族们,从心底,他们希望能用这种办法,慢慢地将刘文泽“皈依”过来。
然而,对所谓“众王之王”的称号,刘文泽显得很蔑视。不过,从这场中秋庆典之后,“天王”的称号正式开始在安西体制内流传,并向世界的中西方远扬。
在北廷王刘文共的眼中,这场中秋庆典,实则就是刘文泽的一场“加冕仪式”,他看到了中亚各族的臣服,看到了安西的强盛,看到了刘文泽的得意与骄傲,而这一切都让他五味杂陈。
在中亚三国的刘姓王室中,刘文共是其长,出身最好,资历最深,然而,他所统治的北廷国,却由于先天条件的缘故成为了吊车尾,这种现实的落差,让他很受伤,尤其在面对如今的安西王刘文泽的时候。
作为赵王刘昉的长子,作为与刘旻、刘晔二皇叔一同征战中西亚的北廷开国之王,刘文共心里怎能没有骄傲?
因此,即便刘文泽接受了刘文共的歉意与谢礼(兄弟关系渐行渐远,但东方帝国盛如大日的情况下,这关系还得继续处),刘文共的心情也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返回北廷的时候,一路经过安西统治下七河流域的城池与土地,一向豪迈的刘文共难得地挂相了,他的心里几乎在怒吼:世祖不公!
而见刘文共心情抑郁,与他如鱼得水的张寒主动劝慰了。张寒认为,安西已极盛,如刘文共能保持清醒,谨守基业,消除国内矛盾与积弊,那么还能继续保持下去,否则,盛极而衰,必不可免。北廷国的希望,在未来。
对此,刘文共却头一次发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叹!
相比于心情沉重的刘文共,康王刘文潜就要轻松得多了,毕竟,已经占了实惠,折点面子算什么,得到和州(于阗)的补足后,这些年一直处于半起飞的状态。
不过,等回到北廷国后,刘文共就收拾心情,继续投入他的“筑基”大业,除了一贯与大汉的紧密联系与人口政策外,他也下定决心,继续向北扩张。
土地倒是其次,深入北境,征服那些游牧部落,获取他们的人口与牲畜才是主要目的。此前,刘文共还想着保留一丝汉人的“纯粹”,但这种理想在国家发展壮大的现实需求下,不得不靠后。
刘文共将国内全部的骑兵部队集结起来,交给睿侯刘继琨,由其率领北征。从建隆六年开始,刘文共用了六年时间,拓地两千里,征服了北部众多游牧部族,将之纳入北廷国统治之下,极大地充实了北廷国力。北廷的据点也在鄂毕河、额尔齐斯河流域延展开来......
又三年,北廷的开国之主刘文共薨,享年六十。他是北廷国的建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