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杀!”
这句话像是从裴子幸牙齿缝逐字蹦出,连林媛儿都觉得一股森冷的肃杀之意弥漫四周。
“你不是说你们只是个小区舞队么?怎么对这个基金会的背景这么了解啊?像这种事情总不会是随便写在维基百科上的吧。”小女孩果然聪慧,很敏锐地捕捉到其间的疑点。
一只野狗怎会知道雄狮的秘密?
除非……
这只野狗一直在暗处盯着狮子。
裴子幸表情一滞,伸入薯片袋子里的右手也顿在那里,忘记拿出。
他当然不会是那只不知死活的野狗,只不过,他认识一只。
以前那个老道士通常并不愿对当时还是小屁孩的裴子幸诉说过往,可惜他好酒,常醉。相处得久了,裴子幸也能从他的酒话中拼凑出个大概。
在更早的以前,那时老道还不老,也不爱喝酒,身为一个小道派的唯一传人,每日就是独自打理一个偏远破旧的小道观,外加骗骗香客的解签钱。
每日为伴的只有深山里的一只灵猴,倒也不是什么通体白毛的上古神兽,就是略通人性,有些许天赋灵力而已。猴子每日来听他诵念道经,偶尔还会带些鲜果、野菜。
一人一猴有时会到山下的镇上,除了采办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外,有时遇见被鬼狐所害的百姓也会出手相助。
也许就是这一个“助”字惹了祸。
后来的某一天,道士正在诵经,猴子边啃着一颗游客给的榴莲果糖一边吱吱附和,道观里突然来了三个人。来人都是便装,除了身材高大了一些与一般游客别无二致。
道士笑呵呵地拿着签筒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推销,咽喉就被一支小巧的弩箭箭头顶住。其余两人随即熟练地从登山包中掏出一样样一看就很昂贵的精致装备。
匕首、电棍、钢丝捕网……除了在华夏被严格管控的枪械之外,一应俱全。
猴子逃跑,两人如猎人般追入林中,留下盯着道士的那人右手稳如磐石,冰寒如霜的箭头向前又递上半分,在道士的喉头刺出血来。
一个小时之后,入林的两人才回到道观,从他们轻松点头的动作中道士知道猴子再也不会来听他念经了。
三人并不打算杀人,可双目赤红的道士拼着受伤也要向前扑来。
最后,车还是走了,道士从小生活的道观也毁了。
从此山中少了一只喜欢吃榴莲味糖果的猴子,市井中多了一个整日酗酒的瘸腿道士。
后来道士捡了个半大小子,靠着给人瞎看风水为生,有时在没钱买酒的清醒日子里也会想尽办法打听一个叫做shr基金会的组织。
了解得越多,道士越沉默,再之后也就不再打听了,只是更加放纵地喝酒。
直到有个冬天,醉倒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
林媛儿看着裴子幸愣住发呆,眼角还很少见的流露出一抹哀伤,强行按捺住自己呼之欲出的八卦之魂,很乖巧地在一旁没有打扰。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
林媛儿一脸不耐烦地将门打开,迅速且警惕地打量了一眼门外穿着皮鞋西裤白衬衣的男人,在对方还在酝酿措辞的时候就一口回绝道“我家不买保险。”
“砰。”铁门重重摔上。
门外的男人愣了片刻,接着敲门。
铁门没动静,他就锲而不舍地不停地敲。
“干嘛!”林媛儿满含怒气的小脸再次出现在拴着铁链的门缝后。
男人堆着笑脸,问道“请问裴大师在吗?”
“这里没有姓裴的,我家哥哥姓宋。”
小女孩懒得管门外是谁,她现在一心就想着回到沙发上听缓过神后的裴子幸再说说江湖秘辛。
再说这男人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