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受袭的那一刻。
而后,她订下了一间平价旅店,并在晚餐中与身边的地球人交谈甚欢,一举一动皆在全民的监视之下。等到回了房,赵哒哒才知道,那些地球人当时对蔚蓝说了很多难听话,也亏得她忍了下来。
不想处理那些人吗?赵哒哒没有问这个问题。
想必若是问起,蔚蓝也会回答——他们不过是拿钱办事,并非真心讨厌我——来搪塞。
蔚蓝回房后,又给孩子们上了一节课才睡下,而赵哒哒在周围巡查确认后,在与蔚蓝一墙之隔的隔壁,戴上了喜鹊的头盔。
从裘飒处拷贝来的芯片数据终于除了为赵哒哒搜索关于宇宙核心的历史资料外,再次有了用武之地。赵哒哒利用芯片绕开了监视范围,确认安全后,才对着摄像头,尽量放松身体,道:“关于那个女孩,我有话要说。”
顿了顿,她又换了种姿势,微微垂下头,道:“就在不久前,我又得到了关于这名女孩的消息。”
这是赵哒哒第一次以喜鹊之身面对公众,总觉得自己把握不好该有的度,于是不断地中断发言,重新思索措辞。实在无解又有些郁闷时,赵哒哒不得不暂停了现在的行为,开始回放自己刚刚录制的这十几条开场白视频。
不行,自己的气场被假喜鹊彻底盖过甚至被吞噬了。
她抚摸着头罩,思考着办法。
最后,她吹灭了灯,将自己整个拢入这暗沉的黑夜,唯剩下一柄小刀,在她玩弄似的手法里,闪烁着或挑衅或凶悍的寒光。
“她的苦难,始于成为她父母的孩子的那一瞬,”赵哒哒念着智能机器人给她润色好的台词,手中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刀柄,“在五岁前,她从不知晓水可以是用来洗手的,在七岁前,她不知道嗓子是可以用来唱歌的。”
“在九岁时,她被亲生父母卖给了走贩子。那两个被称为“父母”的人,拿着那一笔钱,去了赌场,当晚就输光了所有。”
“当我将她救出时,她说她想要回家,我允了,而现在,我很后悔。”
“后悔让那对父母,卖了她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