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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脸颊,竟是湿润了半边,原来已不自知疼得泪流不止。我想起来瓷骨灯只由珺家血脉执掌。
于是我拿出自己偷来的珺潋的心头之血,谨慎缓缓滴入灯盏之中。
它的灯火依旧张狂肆意,不过没了烧伤我手掌的反噬之光。果不其然,此灯安然被我执于掌中。
这时我准备出逃,学了许多年的暗逃之术不是说说而已。不过不等我捏个什么诀,便进来几个珺家之人把我抓了个现行。
不妙至极。
“见你行径古怪,果然有所图谋。”
“枉费公子待你真心实意!”
这几个小徒指着我痛骂。我非他们好几个的对手,不下一刻,便被他们狠狠鞭抽了一顿,待我被他们交于珺潋眼下,我已是红鞭痕花猫。
珺潋见我很是失望。
“我竟不知你何时盗取了我心头血......”
他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狠厉,我心颤寒凉。他拂过我的脸颊,眼角稍有压抑和愤怒之感,我不敢反抗多少。
“以前你惹我伤心伤情,不过如此。如今,你让我失望至极。”
现下浑身难受,伤痕累累,扭动一下便十分吃痛。
珺潋忽然诡异一笑,笑得舒朗开怀。我觉得,他是看见我受伤疼成这样,心中讽刺又觉有报复之快感。
此果皆是有前因。
任他如何便如何吧,想来我小命果真如我所料折在他手中。
冰凉指尖一点一点凝聚在我细软的咽喉处,他掐住那处,越久一分,他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脑中不太清明之时,听他在我耳边狠狠说道:“你骗我,不怕有何后果吗?”
哪会不怕,我日日都处在殚精竭虑之中。
清冷面庞占满我整个瞳子,掐着我的人意已决绝。喉头欲断不断,想来此番折磨会是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