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唇畔也有了笑弧,就在准备下手的一刹那之间,忽而背后有了一声喝令,众人回目,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姜容喜,太妃娘娘到了,萧祁煜回头漫不经心行礼,“母妃也来看贼人吗?”
“这贼子欺哀家老眼昏花,竟欲鱼目混珠,如今既是行刑,何不让哀家来下手?”众人想不到她老人家为何闲来无事会到这里来?而看她准备参与,舒尔雅一笑,“看来母妃是义愤填膺了,只怕母妃面对肮脏娇俏的脸会手下留情呢,不如母妃作壁上观吧,这等沾满了肮脏的鲜血的事,还是让儿臣来做。”
“你们小辈人知道什么,此等事情还需哀家来,这贱人口中哪里有什么好话,想要辨伪存真,且看母妃来。”姜容喜冷笑一声靠近了舒尔雅。
舒尔雅心头一喜,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姜容喜此人果真是聪明绝顶,眼看着局面峰回路转,知继续支持春璃会死于非命,竟这么快就投靠了自己,思及此,她嫣然一笑,“艳秋,送王水给母妃,让母妃啊,亲自操刀。”
春璃听到这里,悲伤更如磨盘一般压在了胸口上,她更想不到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容喜竟倒戈了,她为自己未来的安全竟放弃了自己。
春璃想要看看萧祁煜,但却怎么都看不到。
萧祁煜早认定了此春璃非彼春璃,既是个赝品,倒是要好好儿的盘问盘问,因有了盘根究底之心,索性放任他们下手。
“走,我们一起欣赏一下这贱女人垂死挣扎之状。”姜容喜阴鸷的冷笑,舒尔雅仪态万方跟在了季春璃背后。
春璃终于可以看到她们了,她们肩并肩走向了自己,背后那抓了春璃发髻的嬷嬷微微松开手,春璃仰望着逐渐靠近的姜容喜和舒尔雅。
为何舒尔雅和舒洱沄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差别却这么大呢?一个心狠手辣,怙恶不悛,一个悲天悯人,胸怀大志。
两人互望一眼,季春璃从姜容喜面上看到了许多的情绪,那些情绪滚动的出现,她看到了惊诧、悲恸、伤感、惋惜,也看到了冷静、无奈、痛切。
至于对面的舒尔雅,大概知情人就她一个了,她提醒一般的将嘴唇凑近姜容喜,“母妃,您就身先士卒教一教儿臣等如何处理这等棘手之事。”
“要得!”
姜容喜靠近春璃,那炯炯之眼落在春璃身上,“记住我吧。”她只说了那几个字,春璃自不能反应过来究竟姜容喜是什么意思,接着她听到了一声穿云裂帛的喊声,那喊声是多么撕心裂肺的。
众人都惊呆了!
发生了什么。
再看时,站在姜容喜对面的舒尔雅已捂住了脸庞,那王水一洒在脸上,肌肤立即出现堪比火烧还严重的痕迹,一口气摧枯拉朽,损毁到不可思议,姜容喜却冷静极了,她用力将瓷瓶丢开。
“皇上,最毒妇人心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她就是季春璃啊,我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相信她的话和我的话,那么就让母妃用性命来证明这一切吧。”姜容喜怒吼一声,一头撞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顷刻之间那棵树摇晃了一下,姜容喜已倒在了旁边。
死亡来的这么突兀,来的这么快。
“来人啊,老太妃昏过去了!”一切结束了,有太监急忙呼救,远处有人凑近去看姜容喜,姜容喜自分必死,因此伤了舒尔雅后索性自杀,以免遭那鸡零狗碎的折磨,至于舒尔雅,一张脸已损毁的惨不忍睹。
这一切发生后,萧祁煜立即准备去看看舒尔雅,哪里知道蓝凤凰已靠近,她才看了一下就转过了头,唯恐那触目惊心的一张脸会吓到皇上,立即用衣袖挡住了。
“怎么?”
“皇上,贵妃娘娘已毁容,其状惨不忍睹,您、您就不要看了吧,让我给她疗愈一下。”听到这里,萧祁煜眼前一黑险乎昏过去,旁边的老太监福生急忙搀住了他,萧祁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