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你就当世界上没有我了,你以后安安心心做你的王爷,将来一切都会好的,不要胡作非为啊。”应后想不到,自己的牺牲并没有换来政局的稳定,甚至于还激化了矛盾。
应后成婚后的一个礼拜,皇上突然下令让萧逸去边疆勤王,萧逸哪里能不去,他离开之前还私下里见了一次应后,为这一次会面,应后做好了被杀头的准备,她假装了宫女才见到了萧逸。
“最后一个机会了,”萧逸紧紧的攥着应后的手,“你到底跟我走不走,最后一个机会了。”他是在提醒,也是在胁迫,应后扑簌簌的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不!”
她不能让萧逸身败名裂,也不能让家族毁于一旦,尽管,应后是那样喜欢萧逸,她甚至于希望萧逸一辈子不要成婚,她羡慕萧逸身边的女子,嫉妒她可以作为妻子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和萧逸度过未来。
萧逸一点不责备应后,他知道形格势禁,应后并不能不管不顾的离去。
事实是,为家族的荣耀与体面,为一家男女老幼的尊严,应后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她看起来对皇上千依百顺,实际上多年来心头总有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在左右她,在牵引她。
而这一股力量的尽头就是萧逸了。
如今十九年时节如流过去了,应后做梦都想不到萧逸会回来,然而萧逸竟是平平安安回来了。
她是那样想要见到萧逸。
春璃为他们做了安排,应后更换了宫女的衣裳进入了屋子,萧逸背对着应后,他沧桑的手掌里握着一个金光熠熠的金步摇,那金步摇雕镌的精美绝伦,简直巧夺天工。
他的手粗糙而大,而金步摇精巧而小巧,放在手掌里,竟有一种不能言说的违和感,已经十九年了吗?十九年啊。
应后的脚步声细碎,但还是让他捕捉到了,萧逸慌忙回过头,他做梦都想不到应后会靠近自己,一股强烈的震惊感攫住了他,那就犹如梦境里的邂逅,多少次,应后娉婷的出现在了她的梦里,多少次他在梦境里就那样抓住了她的手。
但此刻,那梦实现了,他亲眼所见了应后,却忽然感觉现实才是梦。
“不!”萧逸苦叹了一声,揉了揉眼睛,他以为眼前人会消失,但此刻这么一看,发觉应后还在自己面前,他踉跄了一下,心头悸动。
他决定不管不顾的抱住她,此刻就带她远走高飞。
在天愿为比翼鸟,那样他就可以和她永远离开这危险的境地了,“萧逸。”应后的声音破碎了,这一声也叫碎了萧逸的心。
“阿应!”萧逸一把将应后纳入了怀抱,应后的泪水扑簌簌滚落了下来,“阿应,我回来了,我终于在有生之年还是见到了你,我的人打听到了帝京的消息,他们说你过得一点都不好,阿应,阿应啊。”
“好,好!”应后拭泪,“萧逸,我过的很好很好,穿金戴银列鼎而食,你说哪里不好,萧逸,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我要对付他,十九年了,十九年啊!”萧逸几乎在咆哮,几乎在宣誓,应后却擦拭了眼角纷纭的泪水,“萧逸,求求你不要乱来,你斗不过他的,二来,如今天下将会是萧祁煜的天下,我、我是铁了心要支持他的,你也必须支持他啊。”
应后的口吻竟似在命令一般。
其实,萧逸哪里会在意天下是谁的,他要三样东西,绝对的权利、绝对的自由、属于自己的爱。有枷锁?那就冲破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