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其余人。”季春璃真感激不尽,您老人家可放过我吧,我一人都被你用做了十来个人。
几天后,有女医到来,因要考校这女子的医术,皇上找了春璃做主考官,皇上垂落了珠帘,萧祁煜和春璃等在里头,今日连舒尔雅都到了。
“悬丝诊脉,你可会?”嘉定皇帝问珠帘翠幕外的女子,那女子柔声道:“草民会。”
“悬丝。”
皇上下令,殿内静悄悄的,高允之已将丝线从珠帘内牵了出去,春璃聚精会神看着她们做事,丝线的另一边交给了春璃,原本是要捆缚在皇上手腕上的,但春璃却不着急。
她瞅了瞅外面,晃动的水晶珠帘发出清越的声音,那声音单一听竟很是凉爽,接着高允之走了进来。
示意季春璃开始。
春璃将红绳捆缚在瓷瓶上,含笑道:“请女公子为帝王听脉。”
外面有轻盈的脚步声,根据脚步声都能猜想那一定是活色生香的女孩,春璃倒是心生欢喜,帝京迎来了一个和自己一般的女医吗?以后岂非多了一个朋友?
那女子也能谋善断,很快就笑了,那银铃一般的笑声结束后,女孩儿道:“这可不是人,这是个不会动的没有生命也没有温度的物体。”
“哦?”斜靠在云榻上的嘉定皇帝眉花眼笑。
春璃点了点头,“继续。”
这一次将红线捆缚在了云榻上,春璃示意可以开始请脉了,那丫头耗费了许久,终于缓慢道:“是喜脉!”一语既出,众人大惊失色,连季春璃的表情都很精彩。
一开始她还以为此女是医中翘楚呢,但此刻看来竟似乎是江湖上浪得虚名的骗子了,萧祁煜起身,眸色复杂的看了看云榻,皇上已怒,责备的视线盯着萧祁煜。
至于旁边的世子妃,舒尔雅已起身冷笑,语声轻鄙极了,丝毫不将那女孩放在眼里。
“高允之,掀开翠幕让她看看她都在干什么?”那高允之掀开了珠帘翠幕,众人的视线顿时麇集在了那女孩身上。
春璃目瞪口呆,怪道这女孩的声音如此熟悉,竟是迟美到了,春璃想到了秋围时候迟美的舅舅救助了她们,还给她传授了金匮的事。
此刻看迟美竟说错了,不禁有点悚然,她想要帮迟美开脱,但一时半会却不好开腔。
“这怎么能是喜脉?”顺着红线,嘉定皇帝的视线逐渐移到了女孩的脸上,迟美淡淡一笑,眸色依旧纯澈,并没有因了嘉定皇帝严厉的语声而发生任何变化。
“请皇上移步,让小女证明。”迟美依旧笑靥如花,自信满满。
“杀之,此女失心疯了,怎么能做医官。”皇上丢给高允之一个眼神,春璃看是迟美,更想救助,于是不动声色跪在皇上面前。
“还请吾皇息怒,看她如何辩解。”
嘉定皇帝怒目而视,已很不耐烦,气氛急转直下。舒尔雅终于找到了发难的契机,冷漠一笑,“季春璃,你现如今也昏聩了,木头什么会怀孕?”
“咳咳!”背后是萧祁煜的咳嗽声,那咳嗽声分明在维护季春璃了,听到那咳嗽声舒尔雅心如刀绞。
“皇上,这是木孕!”迟美不卑不亢,声音平静极了,她恳求皇上劈开云榻看看,萧祁煜让人照做,众人瞠目结舌,那木头生虫子了,几只肥头大耳的棉花虫在地上蠕动,看起来让人恶心。
皇上看到这里,顿时明白该女孩的厉害,称许的一笑,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听差,虚惊一场!
到下午,春璃终于有机会和迟美聊一聊了,春璃笑了笑,“今日也怪我,不该将红线捆缚在云榻上,若非你能谋善断,今日该有危险了。”春璃和迟美意气相投,一来两人都是学医的,尽管算起来迟美远不如春璃,但春璃却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