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朝刘璋深鞠了一躬,“恨恨”的扫了孟达一眼,在众人的厌恶和鄙视之中长袖一甩施施然走出刺史衙们。
黄权心神不宁的看着张松和孟达之间的假仇虚恨,恨不得立即拔刀将二人剁了喂狗。可惜,他手中非但没有孟达和张松勾结的证据,甚至连孟达陷害张任的动机也找不到,只好强行压下心中的疑惑和愤怒。
西川局势已近崩溃,当前最重要的是维稳,他不敢因为自己的猜疑影响了武将之间的和睦甚至影响到当前的对敌大局,更不敢因此再触了刘璋的霉头。
毕竟,了解刘璋的人可不止张松一个。
张松回到家中,在门前扫了一眼,见街面上并无异常,急忙关上大门走进书房,将身上的那件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衣衫换下来,套上一件灰褐色的长袍,从墙壁上取下一顶双耳毡帽戴在头上来到书架前,从最顶层的架子上取下一本《论语》,在书籍原来的位置上一阵捣鼓,然后重新将书放回原位静立于书架前,紧紧的盯着书架中央。
一阵“咯吱咯吱”的机括声响起,刚才还毫无动静的书架竟然从中破开,缓缓的向两边平移,书架的中央露出一块五尺见方的空地以及一条黑黝黝的地道。
张松向门口张望了片刻,听着街面上仿佛有密集的脚步声隐隐传来,知道自己已经与西川武将撕破了脸,那些脚步声定然便是他们瞒过刘璋私自派来捉拿或者刺杀他的士兵。
心中微微一叹,径直走到书架后,然后将书架一阖从怀中掏出一枚火镰点燃大步踏上那条幽深黑寂的地道。
没有半丝的犹豫,也没有半丝的牵挂。
他的妻儿于今日凌晨就已经在军师差遣来的江湖义士的帮助下离开了家,算一算脚程,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出了成都的范围,一只脚踏上了广汉的土地。
他也该前往与他们汇合了。
至于他那唯一的兄长张肃,不提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地道中曲折蛇行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等张松再一次见到光明的时候,他已经置身于离东城门不远的一处茶楼里。
接过掌柜手中的路引,踏上停在茶楼前的牛车混合在茶楼的出城队伍中,车夫手中的长鞭轻轻一甩,一朵鞭花在众人牛车头顶一闪而逝,前方的那头牛“哞哞”一声叫唤,缓步向城门行去。
“停下,接受检查!”
一声高喝,东城门的巡逻士兵迅速围了过来,一名年轻的校尉纵马来到众人之中,接过众人手中的路引一个一个核对,直到看到张松手中的那枚路引之时,脸色才微微一变,右手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和着那路引还给张松,然后将他的手重重一捏,朝麾下将士们摆了摆手,向另一支出城队伍迎了上去。
出得城来,张松打开手中的纸条匆匆一阅,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趁众人一个不注意翻身下车,悄悄的离开了队伍。
古代的建设中好像每一座大型城池外都会有数座折柳亭,作为西川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成都同样也有四座。
此刻,城北十余里地的折柳亭就迎来了一位准备离开成都的故人。
“子乔,一别也有数月,别来无恙?”见张松从城东的小道上走了过来,一名将军和一名文士迎了上去,而新鲜出炉的汉中太守法正法孝直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汉中出现在这里。
张松微微一笑,朝法正一拜:“末学张松拜见太守大人,还请太守大人赏口饭吃!”
“什么赏饭不赏饭的,法某如今也只是在主公麾下讨一口饭罢了,这也值得你打趣饶舌?倒是你这番建下如此奇功,将来主公论功行赏的时候,想必你的位置远超与我!”
法正摆了摆手将张松迎进亭中,让出那名文士和将军向张任介绍道,“子乔,这两位分别是荆州庞士元和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