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看着对面的兵马,王黎脸上的冰冷即可入骨,口中轻轻吐了一个字“矛”!
霎时如银瓶乍破水浆迸,数千支长矛横木一般呼啸着向众人飞去。势大力沉,密集如林,虽然并无利箭的迅疾,力道却是让人难以抵挡望而生畏。
铿锵的金戈声中,人叫马嘶不绝于耳,残肢遗骸充塞于道,众人只觉得眼前和头顶上寒意弥漫,杀气纵横。
一支支长矛仿佛死神的镰刀,映衬得众人的脸颊苍白无力。一时间,血肉横飞,血流漂橹。不过片刻的功夫,已有千余人丧身于利箭和长矛之下。
“撤!”
杨奉再次呼叫了一声,却听得身旁一声悲鸣,急忙视之,只见一旁的桥蕤胯下战马的身子已经如筛子的模样,插满了利箭和长矛,鲜血顺着箭支和矛身流淌下来,将大道染得通红。桥蕤则被战马一颠压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杨奉陡然间心一寒,长刀就身前一挡,一支长矛在长刀上猛地一磕变向的飞向地上的战马。桥蕤闷哼一声,杨奉再也顾不得眼前这位上将拔马便转,直往来路飞去。
兵败如山倒,杨奉一逃,麾下将士哪里还敢有丝毫的耽搁,迅速掉转马头跟在杨奉的屁股身后在自己的阵营中纵马驰奔,与原本在身后的将校们撞在一起再度引起一阵混乱,数以百计的将士倒在了同袍的马蹄之下,整个大道变成了一锅浆糊。
“杀!”
王黎长啸一声,中兴剑猛然往前一挥,高顺和管亥早已坐立不住,一马当先便向大道中间杀过去。
“陷阵凌云,有进无退!”
“青州男儿,天下纵横!”
陷阵营的将士和原青州黄巾比赛似得,将手中的刀剑舞成一团狂风,卷过密林卷向大道,碰之不死既伤。杨奉的军马立时抱头鼠窜,哭爹叫娘的朝四周逃去。
“老管、老高,你们俩吃肉也得给俺留一口汤喝吧!”
周仓嘿嘿一笑,麾下的白马义从尽出,犹如数千只牧羊犬挥动着狰狞的爪牙将漫山遍野的残兵败卒再次驱赶回到寨河边上,紧紧的围困在树林中央。
“降不降?”
周仓一刀将身前一名校尉劈成两段,一把抄起腾在半空的头
颅舔了舔嘴角,凶狠的看着眼前的将士,凶恶的表情仿佛刚刚从地狱出来的魔鬼。
“当!”
一名兵士差点没有吓得尿裤子,急忙将手中的兵刃抛在一旁高举双手蹲在地上。
周仓满意的点了点头,残忍的眼神再次转向他人。兵士们瞬间感觉好像被魔鬼给盯上了,齐齐打了个寒蝉,有样学样的蹲在那兵士身前。
投降和求生总是会传染的,见有人带头投降,越来越多的兵士也加入到投降的阵营之中。
“当当当”的声音络绎不绝,很快的就在王黎大军的包围圈中堆集起了几座山丘,而投降的兵士同样一圈一圈的蹲在里面,就似王黎小时候玩的“丢手绢”游戏一样。
桥蕤无奈的闭上双眼,心却如滴血。
纵使杨奉逃脱,可他的军马也只怕悉数葬身于此了,这弋阳异日又当如何镇守,又如何抵挡王黎的兵锋?而弋阳一下,淮南的西南门户大开,主公又当如何是好?主公的寿春距离王黎大军亦只剩下安丰一郡之地了!
可惜,桥蕤想的再多,也想不到现在的弋阳已经不需要杨奉镇守了,同样也想不到周仓根本就不给他闭目的机会。
“姓桥的,你特么的也忒贱了吧,好好的人不做,却非要做袁术的一条狗,我家主公给你吃肉你不知道好好珍惜,却偏偏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抢屎吃,这下爽呆了吧?”
周仓冷笑一声,使劲在那站马上一踩,疼的桥蕤怒目圆瞪这才把马匹移到一边,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