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杀害了你家少主,然后栽赃小荷?”王黎眉角一挑,喝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无凭无据,小人不服!”
朝钱乙努了努嘴,钱乙点了点头,掏出一支还未使用的迷香,王黎冷然笑道“好一个不服!本曹专治各种不服!这是钱乙在你房中搜寻出来的迷香,大胆贼子,小荷姑娘房中的迷烟可是你布置的?还不从实招来?你可知本朝律令杀人者当命偿之!”
贾忠终于抬起头看了贾老爷子一眼,叹息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愁苦之色却更加浓郁“小人但凭大人处置!”
堂下众人一时喧哗,众口纷纷。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亏得家主那么信任他,还为他娶亲生子。草原上的人果然都是白眼狼养不熟!”
“闭嘴!”人群中一声怒喝,却见贾老爷子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面露不忍得看了一下贾忠,又扫视了一下众人,众人鸦雀无声,这才转向王黎,稽了一礼说道,“一切但有大人公断,你等叫嚣着什么?”
“大人,我家少主正是小人杀的,我愧对了家主和少主的信任,小人对不起您哪!”那贾忠听完贾老爷子的话,突然一改常态,那凄苦之色也全然不见,闭上双眼,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嘶哑着说道。
“果然是这狗贼!”
“那狗贼都已经承认了!”
贾忠的话语在堂中重新惊起波澜,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却见贾老爷子走到贾忠身前,一拐棍就砸在贾忠背上,痛斥道“你这狗贼,若非我,你十多年前就已经在雪地喂了狼,你说,你为何恩将仇报,断我贾家香火?你这狗贼还我安儿的命来!”说罢贾老爷子已扑在贾忠身上,一拳一拳的尽往贾忠背上招呼。
一旁的贾何氏早已将脸转了过去。
这贾忠先是不言不语,不吭不亢,待王黎点破后却又一口承认下来,贾老爷子和贾何氏却又面含不忍,贾老爷子的棍棒拳脚看似凶狠,却尽皆落在脊背一侧。
真是日了狗了,这那里是杀子杀夫之仇,倒像是在做戏!
“结案?还命?你等当本曹是那种草菅人命的腌臜泼才?贾忠,既然贾金曹为你所杀,那么作案动机、作案凶器以及作案过程又是什么?”王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冷然的看着二人,见那贾忠神色不定,又转向贾老爷讥笑一声,说道,“贾老既然你已认定这贾忠是你的杀儿凶手,为何不见你往那贾忠要害之处招呼?”
贾老爷子及贾忠二人面面相觑,却听冷笑一声,喝道“既然如此,按本朝律令,弑主之人杀无赦!钱乙、孙才,速将这背主弑主之人拿下,当场仗毙!”
“大人!”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贾老爷子,莫非那贾安只是你的螟蛉,这贾忠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大人!”贾老爷子老泪纵横,一跤跌坐在胡椅上。
“贾老爷子,本曹敬你为贾金曹阿翁,不愿对你用刑,你还不从实道来,休怪本曹将你等下狱,大刑伺候!”
贾老爷子双目紧闭,泪如泉涌,半晌才一声长叹,黯然说道“大人,安儿乃老夫独子,老夫与老伴三十乃出,一路含辛茹苦才养育成人。安儿自幼好学上进,颇为知书,长成后又蒙郡守大人抬爱出任金曹掾,老夫只能说是我曹家祖上佑护,上辈子烧了高香,又怎会不心疼我儿?”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可以隐瞒真相?不想替贾金曹报仇雪恨吗?”
王黎的话如剑一般直刺贾老爷子心扉,贾老爷子仿佛陡然间老了几十岁一般,泪如泉涌,沮丧的说道“大人,这都是我贾家的命也!大人,你走吧,老夫就当没有生过安儿!”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这贾忠虽然并非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