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化工股份有限公司不在上海,而是在苏省离上海很近的地方,长江北岸靠近海边的地方。
但在上海有个办事处,专门负责进口和华东地区的销售。
白手想去看看,顺便拜访该公司前任董事长。
陈玮走不开,田野愿意陪同前往。
田野现在没有单位,是金融和股市方面的自由撰稿人,有的是时间。
白手再叫上梁兵,让他负责开车。
早上出发,下午三点十分,三人已抵达目的地。
但是,在离青木公司还有五六里路的地方,就闻到了空气中刺鼻的气味。
路人告诉三人,那就是从青木公司的化工厂飘来的化学气味。
再往前开了约三里路,味道越来越浓。
白手赶紧叫停。
这里离海边已经很近,往南的方向,就是长江的北岸。
荒无人烟,一眼看去,有草无树。
远处,能看到化工厂的大烟筒,白色的烟雾正向空中升腾。
“老田,咱不往前走了。”
田野不解,“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往前走了?”
“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折腾和被折腾了。”
“哦,是为什么?”
白手说道:“因为严重的环境污染,这个化工厂是没有前途的,所以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捞一把就走,要么找一个地方继续生产。”
田野听懂了,“这应该是小日本的产能,因为污染被限制或禁止,才转移到咱们这里来了。”
“咱们也不傻,当环保意识树立后,这种断子绝孙的行业或企业,也一定会被限制或禁止的。”
“老白,你是对的,不用看也知道怎么回事。老梁,咱们走吧。”
梁兵调转车头,往来路开去。
黄昏,来到一个县城。
三人在一个小饭馆里吃了饭后,再打听青木公司前任董事长的家。
陈贵祥,六十九岁,青木公司首任董事长兼首任总经理。
青木公司的前身,是这个县的一家县属集体企业,后来引进外资才有了青木公司。
这个陈贵祥不简单,从十七岁到六十一岁,在化工厂工作了整整四十四年。
白手他们晚上来访,让陈贵祥很犹豫。
站在门口,望着三个风尘仆仆的陌生人,陈贵祥很警觉。
白手一边自我介绍,一边拿出身份证,还有最能证明他是什么人的上海市政协委员的委员证。
陈贵祥这才让三人进门。
陈贵祥独住。
陈贵祥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冰冷得比室外温度还低。
也不请三人坐下,更没有香烟和茶水。
“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已退休八年,也没有什么能告诉你们的。”
白手决定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觉得青木公司有问题。所以才打听到您的住址,想找您了解点情况。”
沉默了许久,陈贵祥终于再次开口。
“咱们坐下聊。”
白手松了口气,率先坐下。
田野也跟着坐下。
梁兵没有坐下,陈贵祥转身去泡茶,他跟过去帮忙。
喝着茶,抽着烟,陈贵祥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看着白手,陈贵祥说道:“我知道你,你大名鼎鼎,是个有正义感的企业家,我相信你。”
“前辈,您过奖了。我虽然是个民营企业家,但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是一个中国人。我这两位朋友也是这样,我们志同道合。”
“好,好好。”陈贵祥连连点头。
陈贵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