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罚款也上不了户口。
现在名义上说做生意,实际没有本钱,每个月支出远大于收入,日子过得狼狈不堪。
白手唏嘘不已,三个最好的发小,童六子把自己从一个小老板,折腾成一个打工人,至今孑然一身。
陈亮倒是儿女双,可不知明天的日子是阴是晴。
也就是杨秋运,坚守祖传的豆腐生意,本份做人,稳扎稳打,生活水平逐步上升。
“哎,老魏没帮助你吗?”白手问道。
乐清人老魏魏和平,是白手的朋友,也是陈亮的生意伙伴。
“帮了,我欠了他五万块,我哪还好意思向他开口。”陈亮苦着脸道。
“嗯,你现在的五金生意,你还能做下去吗?”
“能,我毕竟在这一行干了十余年,人脉还是有的。老魏那边,他也说过,那五万块可以先欠着。他愿意给我供货,但必须是现钱。你是知道的,现在做生意,欠帐是约定俗成。所以,我现在就缺一笔流动资金。”
白手笑了笑,“需要多少?”
“至少五万,最好十万。”
白手又站起身来,走到车边,拿来八万块钱,连同兜里的两万块钱,都扔到陈亮的怀里。
“手……谢谢,我不客气了,我给你写借条。”
“别。”白手摆了摆手。
陈亮不解的看着白手。
“亮子,你帮过我,我也得帮你。我不要你还,但你记住了,仅此一次。”
“手,谢谢,谢谢。”
陈亮拿着钱和大半包上海特产走了。
白手救了陈亮。
在生意场上,特别是五金行业,陈亮还是吃得开的。
后来,陈亮的生意做得稳稳当当,重新闯出一片天地。
陈亮也有良心,一直感激白手,白手远在上海,母亲留在温林,陈亮始终拿白手的母亲当自己的母亲对待。
这是后话。
白手感慨良久。
总的来说,他认为他与陈亮,还有童六子,已经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的人生相对简单,他们只为自己活着。
而他不能,他不仅属于自己,他还属于腾飞集团公司的七千名员工。
最重要的是他属于上海。
丫丫从屋里出来,走到白手面前。
“丫丫,你有话要对我说吗?”白手问道。
“白叔,小白,小白他……”
白手微笑道“丫丫,你今年十六岁了,你读高中了吧?高中生,已经是大人了。既然是大人了,那就要坚定,要勇敢。”
丫丫终于鼓起了勇气,“白叔,小白他不想叫你白叔。”
白手怔了怔,“那他想叫我什么?”
“他想叫你爸爸,可以吗?”
“真的?”
“嗯。”
白手激动,白手大喜,冲着屋里喊道“儿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