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最主要的是,他儿子的出现,居然没人关注,居然比不过一个小农民。
父子俩对视一眼,强作淡定。
可白手是何许人也。
白手特别敏感,擅长捕捉周围的细微变化,詹家父子二人的勉强,他立即就发现了。
“老詹,小詹,我也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
父子二人同时回过神来。
“小白你问。”詹天成点头道。
“老詹,一屋子的大老粗和土包子,你把小詹这么大的知识分子带到这里来,可谓格格不入,风牛马不相及。老詹,我真不知道你这是何用意。”
老詹笑了,小詹也笑了。
“小白,我也是农民,前半辈子也是面朝土地背朝天。说到底,也就是洗净双腿混进了上海。”
老詹再指了指小詹,“大学生又怎么了,也当过农民,根子里还是农民的后代。”
小詹笑道:“也就是比你多读几本书,比你早几年不干农活而已。”
白手笑道:“以你们所说,咱本质上是一样的?”
“一样的。”父子二人异口同声。
白手又笑了,“噢,这样的话,我心里的自卑感荡然无存了。”
父子俩也陪着笑。
老詹又冲着白手道:“他今天就是冲着你来的。”
白手呵呵一笑,“这我得好好的琢磨琢磨。”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小詹提出了建议。
白手欣然起身。
仨人离开大厅,上了二楼,进了包间。
坐下后,小詹泡茶。
三个茶杯,各放少许西湖龙井,再拿过热水瓶,拨了瓶塞,倒出热水冲茶。
白手拿起属于自己的茶杯,吹了吹,再抿几小口,赞了声“好茶”。
虽然不懂茶道,但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