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喝着茶,笑道“云海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的第一条情报,一定是你的二叔陈老二在骂我,并非常周到的问候了我的十八代祖宗。”
“这回你还真猜错了。”
“咦,这是什么情况?太阳打西边上山了?”白手很是意外,急忙问道。
水缸道“首先我爸没有骂你,他只是说,狗日的能拿到一千零七十几票,真是了不起。”
白手破口而骂,“他娘的,这不还是骂我吗。”
“我三叔,我不知道。我二叔,这回只得了一百六十多票,估计彻底蔫了。他们两个,还有我爸,你大可放心,他们再也不会站出来挑战你了。”
“嗯,你弟弟棒槌和你堂弟四眼呢?”
“你不知道?”水缸反问了一句。
“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啊。”
水缸道“他俩的兄弟皮箱厂惨了。他俩在罗桥小商品市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经销商,让这个经销商销售他们的兄弟皮箱。是仿真皮的,听说刚开始销量还不错,批发零售加起来,一天大概能卖十几只或二十多只。”
白手道“现在还是皮箱销售的淡季,一天能销二十来只,生意算相当不错了。”
“前不久,罗桥的经销商跑过来,还带了义乌的一个客商。他俩是亲戚,是合作关系。二人下单,一共订购了五百只仿真皮皮箱,要求直接把货发到义乌。”
“哟,一单五百只,算得上是大生意了。”
水缸道“大生意出了大问题。五百只皮箱运到义乌,义乌那边的人说质量有问题,拒绝支付剩下的三分之二的货款。棒槌和四眼慌得一屁,赶紧双双去了义乌。”
白手道“这俩货,不会是遇上骗子了吧。”
“人家不是骗子,是正经的生意人。原来啊,是棒槌和四眼买的胶水有问题,仿真皮与皮箱壳之间的粘合没有做好,这批皮箱大部分发生了起泡现象。人家肯定找生产厂家,棒槌和四眼无话可说,只能一边退款,一边把皮箱运回来,可谓损失惨重。”
白手道“这损失真是不小。要把仿真皮扯下扔掉,再包一次皮,每只皮箱损失至少五块钱。还有来回运费,就算人家不要赔偿,五百只皮箱的损失,也起码在三千块以上。”
水缸道“对方倒没提赔偿。这对你来说,三千块是小事,对他俩来说,就差不多跟天一样大。他俩因此吵架,你怪我我怪你,后来还动了手。二人都是自私鬼,心里都有小九九,可想而知,一旦有了矛盾,结果会是什么。”
“分家。”白手说了俩字。
“这回你猜对了。”水缸笑道。
白手也笑了笑,“哎,一个是你亲兄弟,一个是你亲堂弟,你怎么还幸灾乐祸。”
“哈哈,你比我更坏,白振奇是你亲三叔,你还拿他当仇人呢。”
白手无话可说。
水缸继续汇报,“说到你的亲三叔,他们的两合皮箱厂也有问题。我听说,他和童运来也要分开单干了。”
白手笑笑,不接话茬。
“我还听说,沈振富和高东阳的双强皮箱厂,也要一拍两散,各自为战。”
白手还是没有开口。
“哎,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他们会有今天?”水缸伸手推了白手一下。
白手问道“云海哥,你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与其三人偷牛,不如独自偷狗。”
“嘿嘿,我肚子里墨水不多,但听过这句话,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还有一句话,人可以共患难,但很难共富贵。”
“我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白手道“但是,在小农意识或者叫农民意识的支配下,这句话是是不对的,或者顶多对一半。”
水缸思忖着道“手,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农村人,既不能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