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篱笆的围墙,十几间破旧的瓦房,厂牌挂在那里,龙岙乡竹器厂六个字,被风吹雨淋日晒成了“尤夭乡竹哭一”。
白手站在厂牌前,一边看,一边乐个不停。
可是,要是小看了龙岙竹器厂,那就大错特错了。
曾经的龙岙乡竹器厂,是五十年代创办的乡级企业,全县第一。当年就是把全县所有企业摞在一起,它也能排进前十。
竹器销遍全国各地,远销海外二十几个国家和地区,与龙岙毛竹一起成为温林县的名片,这就是龙岙乡竹器厂曾经的辉煌。
厂长沙国庆,五十多岁,从竹器厂成立开始,就是竹器厂的一分子,见证了竹器厂的辉煌和衰落。
现在的竹器厂,正式员工只剩二十余人,大多的活都承包给个体户和个人,基本上成了一个收购站。
就是去年上半年,厂里生产还行,白手的二弟白当和好朋友陆水龙,还曾在这里混过。
没有喧闹,冷冷清清的,哪还像个工厂。
听说大名鼎鼎的白手来访,小老头沙国庆小跑着出迎。
老沙不仅知道白手,还认识白手。
白手办饼干厂时,在区里先进企业表彰大会上,他们就已经认识。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原区工商所所长,现在的县工商局副局长候景魁。
既然是熟人,闲话不说,坐下来点上烟喝口茶,就能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老沙,我想把我的皮箱厂挂靠在你的竹器厂名下,你同意不同意?”
“必须同意啊。”老沙两眼珠子转了转,问道“小白,你能给多少挂靠费?”
白手笑了,“够直接的。但是,老沙你得说明白,是挂靠费还是管理费?”
“哈哈,挂靠费是管理费他爸,明白了吧。”
当然明白,就是挂靠费包括管理费,白手交挂靠费,竹器厂替他交管理费。
“小白,这事以前我们办过。挂靠以后,你的皮箱厂就是我竹器厂的分厂,除了交挂靠费,其他税费我们一概不管。”
点了点头,白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说,一个月多少?”
老沙伸出一只手,“每月五百。”
“老沙你抢钱啊。”
白手伸出手,把老沙的四根手指头弯回去,只剩下一根食指。
“不,不不。”
老沙留下大拇指,把其他三根手指伸出,与食指并肩而立。
白手再次出手,扳回俩指,只剩食指和中指。
老沙摇头,再伸三指。
白手笑笑,又让老沙只留俩指。
你来我往,僵持不下。
旁观者蔡美红笑得不行不行的。
“我说两位,我有个建议,二一添作五,轧轧断行不?”
老沙抢先发言,“我同意,举双手赞成。”
白手笑道“同意个头,赞成个鬼。两百加三百再除以二,等于多少?”
“二百五啊。”老沙恍然大悟。
两男一女,一齐爆笑。
笑过之后,老沙道“二百五肯定不行,我忍痛自割一刀,两百四十八。”
白手摇头,“二四八,带四字,不吉利。”
蔡美红帮她弟弟,笑道“二三八,怎么样?”
白手又在摇头,“三者,散也,也不好。”
老沙正要开口,却又被蔡美红抢先。
“二二八,两位意下如何?”
白手忙道“好,很好,非常好。”
老沙气得直翻白眼,“姐弟俩耍我是不?二二八好在哪儿,好在哪儿?”
白手摇头晃脑道“二者,尔也,尔者,你也。二二八,你你发,你我都发。”
蔡美红冲着老沙笑道“很好诶。”
老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