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白振兴终于有了消息,被天州市公安局收容,暂时关押在天州市公安局看守所。
电话打到温林县公安局,温林县公安局又把电话打到陈童乡。
陈童乡接电话的人,正是负责治安的副书记老张。
老张知道白手装了电话,还把他的电话号码记在本子上,便把白手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县公安局。
于是,公安局把电话打到了白手的家里。
接电话的并不是白手。
白手是一个电话加两个分机,一个在堂屋,平时搁在木箱子里,还上了锁,放着不用。
另两个分机,一个在饼干厂办公室,一个在楼上的卧室里。
接电话的人,是二弟白当。
白手正从外面回来,白当接完电话,把大哥拉到楼上的屋里,还关上了门。
“大哥,咱爸在天州市,正关在看守所里。”
白手不吃惊,他心里已没有了父亲,“公安局说什么了?他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只说家属过去领人,说家属去了就能把人领出来。”
白手问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事?”
“我接电话时是关着门的。除了我,就是大哥你知道。”
白手想了想,“当,你说,咱是去把他领出来,还是不去管他?”
“大哥,你是大哥,我听大哥的。”
白手踢了二弟一脚,“现在是让你说。”
“大哥,咱家的日子,现在越过越好。可咱爸是个祸害,他要是在家,咱家就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所以,所以咱就算了,让他在外面瞎转吧。”
白手不吭声。
“大哥,我还有个主意,但我说出来了,大哥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把主意和要求一起说出来。”
白当道“把咱爸领出来,但不带回家。不过,大哥不用去,让我去。”
白手瞅着二弟,“你行吗?”
“我知道,带上村证明和厂证明就行。大哥,我行的。”
“去叫二舅上来。”
白当下楼,把二舅郭二桥叫到了楼上。
听了哥俩说的事,二舅老半天没开口。
白手道“二舅,这事现在就咱们仨知道。你千万别告诉我妈,还有二舅妈。”
“这我知道。”二舅点着头道。
“二舅,你陪白当去,把他领出来,但不要把他领回家。”
“行,我陪当去,早去早回。”
二舅带着白当,带着村证明和厂证明匆匆出门。
可让白手没有想到的是,二舅和白当一去三天没有消息。
白手打电话给县公安局,县公安局让他打电话找天州市公安局询问。
白手又打电话到天州市公安局,人家一听是私人询问,就说无可奉告,有事可当面咨询。
白手去乡里找老张,让他帮忙打电话问问。
老张当然帮忙,但老张代表乡政府询问,人家也不尿他。
白手急了。
关键是母亲和二舅妈追着问,二舅和白当干什么去了。
白手只好撒谎,说二舅和白当,是他派出去学饼干制作的新技术去了。
母亲和二舅妈不疑有它。
还好,白手要出门去天州市时,二舅和白当回来了。
白手吓了一跳,白当头上缠着绷带,显然是打架导致的负伤。
按照白手的吩咐,二舅去跟二舅妈解释,白当去向母亲解释。
然后二舅和白当来楼上,向白手汇报天州之行的经过。
“大哥,咱爸这一二年,都在天州市的郊区活动。但没再以说书为生,而是成了一个赌棍,他还参与摆赌,在那一带少有名气。前不久,他又纠集了一帮人赌博,但被公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