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把他归为你的人也无所谓,反正你也是咱们唐家人。另外,在信中唐潇还特意提到了唐渊。
问唐渊是不是他们唐氏门阀的人,为何在族谱里没找到他的名字。
唐琪与七哥之间没大没小,给回了一封信说你们五百年前是一家,要想从组族谱里找到他,去翻前朝的族谱吧,或许能找到登州的一支亲戚。
回完了信,就把唐渊提拔成为了三级都尉。张努、陈豹、唐虎、纳兰信、刘湛等人也有提拔,可提拔幅度照比唐渊,都低了一个或者两个档次。
被封为一级都尉衔的秘书郎纳兰信,头上扎着绷带,挺着腰板,带着他的专属扈从来到唐渊面前。
仰着头,用鼻孔眼看唐渊。
唐渊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道“你要死啊?”
气氛立刻被唐渊给破坏了,纳兰信觉得好没面子,轻咳一声道“我说唐主官,在我的扈从面前,咱能不能给留点面子?”
唐渊看了看纳兰信的扈从们,都是这次马颊河战败的男贾人,他们本打算慷慨赴死,却被纳兰信劝服,成了他的扈从,这支小队有十七个人,队长是七品射手纳合图图。
纳合图图懂一些汉语,知道两位长官的对话是在互相挖苦讽刺,他觉得有些尴尬,便干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东张西望。
“你找我干什么?”
“关于打赌的事。”
“打赌的事?”唐渊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对呀,打赌我赢了,你还没给我钱呢。”
“哎?唐渊,咱可不能睁眼说瞎话!”
“怎么的呢?”唐渊斜眉瞪眼“我哪里有说瞎话了?”
“当时你立下三个赌,根据实际情况,你赢了一个,输了两个。”
“你少来,我赢了两个。”
两个少年将军,在大厅里扯皮,最后谁也没能得到银子。
“两位将军别争了,中郎将召唤开会!”传令兵站在门口。
这人怎么回事,这么没规矩呢,站在门口喊?
唐渊一看,竟然还是老熟人,扈大贵的侄子扈庸。
见到老乡,唐渊没怪罪扈庸的无礼,走到门口,拍了拍扈庸的肩膀道“你小子命挺大啊。听说你渡河的时候受了伤,掉河里去了。后来打黄蝈勃勃,又被马给撞了,你都挺过来了。”
扈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老天爷眷顾。后来堂妹又找人,把我调到斥候队了。现在是一个通信传令兵。”顿了一下又道“哎对了,堂妹现在正在铁匠那里呢,修铠甲。”
扈庸话里有话,他的意思是我那漂亮堂妹现在不在将军身边,如果你想她了呢,现在就去找她。
唐渊表情木讷,嘴角扯了扯,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总不能直接说一句你以为你堂妹是宝贝呢?谁都喜欢她?
唐渊喊上张努、陈豹、唐虎、纳兰信一起去开会。张努伤得挺重,可他还是让人抬着他去开会,为此唐渊还夸赞他两句,说老将军人老心不老,老当益壮。结果张努毫不客气地损了唐渊两句,小屁孩少拿老夫开玩笑。
唐琪端坐虎皮椅,屋里安静肃穆,众校尉、都尉长、都尉陆续赶到。
“咱们还有三天的粮食了。大家各抒己见,想想办法吧。”唐琪看起来不急不躁,口气轻松,好像她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似的。
众人不语。
由于打仗,担心封城,城里的百姓早就跑得七七八八了,虽然现在是大梁军队控制整个棣州,可百姓们还是不愿意回来,大量流民都抢着渡河,南下去山东。
此时粮食问题依然是最大的难题,唐琪整日愁眉不展,可开会的时候,却故作轻松状,问各位将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当时众人无语,纳兰信却说“不如去德州,抢敌人的粮食,我知道他们的粮仓里,蓄积了最少三个月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