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主驾座里，墨修尘艰难地睁开眼，沉声道“打电话，让那个女人不许伤害陌陌。”

西郊。

程佳赶到时，警方正包围着出租屋。

“二十分钟内，我一定把陌陌抱出来。”她对拦住她的之洐说。

之洐犹豫了下，让开路。

程佳没有直接进去这幢楼，而是从旁边一幢楼进去的。她身影消失在出租屋楼道前，之洐带着一众警察等在外面。

不知道里面的动静如何，等待的时间，分分秒秒，都变得漫长。

终于，在十五分钟后，程佳抱着一个婴儿从楼道里出来了，只有她一个人，走得摇摇晃晃，之洐眼神变了变，小跑上去。

“警官，陌陌没有受伤。”

见之洐担忧的看着她，程佳艰难的笑笑，把陌陌递给之洐，他接过陌陌，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抱着陌陌婴儿被子上，沾满了血迹。

程佳双手也沾满了血，她身上，更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之洐把陌陌递给跟上来的婴儿科医生，让其检查陌陌有没有受伤。

“警官。”

倒在地上的程佳艰难地喊。

她一手紧捂着自己的腹部，一手朝他伸着，抬头，望着之洐。

“你受了伤，先去医院。”

之洐蹲下身，虽然程佳罪大恶极，但还有许多话，他要问她。

“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替我告诉修尘，我是真的爱他，我没想过……要伤害他的女儿，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比温然先遇到他。”

程佳说得很费力，喘着气，声音却越来越弱。

之洐眉头皱起，伸手扶住她，凑得更近一些，才能听见她的声音“还有，黎恩……”

她的话没说完，便断了气。

“队，里面的两人也死了。”

两名警员从地下室出来，跑到之洐面前，对他汇报。

之洐看着死了的程佳，她身上被刺了好几刀，他几步过去，检查另外两名被抬出来的死者，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程佳是从另一幢楼进去的，警员跟他汇报着，地下室，打通到了另一幢楼。

“程佳居然杀了他们两个人。”

之洐摆手，让人抬走，走到车前，问抱着陌陌的儿科医生，“孩子有没有受伤？”

“没有外伤，其他的，要回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才能知道，她现在睡得很熟。”

医生说这话时，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