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甘心的回了一句,“或许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大师画的。”
许老朗声一笑的摇摇头,“不说史书上唐宋时期没有多少年轻的画家,而且就算有,一个不出名的年轻人,他的画怎么可能保存七百多年?”
“说不定是哪位丹青大师年轻时的画作。”卖画青年梗着脖子不甘的再次开口,“不管哪个大师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成名,年轻时的画法肯定稚嫩多了。”
这一下不需要许老开口了,一旁的小吴连忙道“这画的画风很独特而诡异,绝对不是已知哪位丹青大师的手法。”
吴道子、阎立本也好,还是黄公望、唐寅也罢,这些知名的丹青大师都有作品在,年轻时画技即使不成熟,可是画风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卖画青年知道没办法糊弄许老了,只能干巴巴的一笑,“看来是我祖辈被人给骗了,买了一幅赝品,不过许老你也说这画用色独特,不如您老再加一点,我这真的等钱用,要不就十万块吧。”
一幅现代的赝品画作,即使用色再大胆独特,可并没有收藏价值,如果画卷完好无损,许老收藏了,日后这画家一旦成名了,年轻时期的画作也会身价倍增。
只可惜画卷右侧那么多的破损,修复起来很麻烦,而且这么浓郁厚重的青绿色,层层叠加的调色技法,普通修复师肯定没办法完成。
而那些成名的修复大师自然不愿意修复一幅现代画,关键是还不知道是哪位年轻画家的画作,当然修复的价格也会高达数十万,对许老而言并不划算。
许老摇摇头,两万已经是高价了,还是为了让小孙子学习一下新的用色技巧,再多就不值得了。
卖画青年不甘心的抓着手里头的盒子,妈的,难怪王家那孙子三千块钱就卖给了自己,还吹的天花乱坠,什么从古墓里弄出来的宝贝,这他妈的就是一副现代画。
当然许老愿意出两万,卖画青年也是赚了。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卖画青年也有点眼力,他总感觉这画有欣赏价值,只怪许老眼睛太利,要是换个人,说不定这画就高价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