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自然就是要同步,要不然怎么显现出派系威严?
纳兰白呵呵一笑,面容玩味,“君子所为在于稳,太过于急躁可不好,有失于君子德性。”
君子无德性,那便等同于小人,言下之意,便是说某人是小人。
孙庆面色更加难看,阴沉的好像要滴下水一般,一身气势已然快按耐不住,眼看着就要将那一方砚台砸出。
只是终究还是不敢,儒教学府有着不可私自争斗的规矩,若是违反,后果会极其严重。
这也是纳兰白有恃无恐的原因,毕竟孙庆也就只能装装样子,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反倒是一个怂货,和池子里的王八一样,畏首畏尾,上不得台面。
孙庆紧紧握住砚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怒火,准备来日再报复,便不再打算着与纳兰白多做纠缠。
做势要走,然而纳兰白下一句话便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纳兰白笑容依旧,带着几份促狭,开口道:“在玉青那孩子下山之前,我将白石印章交给了他,而他现如今,也在太平城。”
言语说到这里,问题便迎刃而解,孙庆不久之前生出的疑惑现如今一片了然,难怪一个洞虚境界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只有心火的进修,原来是那枚白石印章,这也难怪了。
孙庆冷声道:“纳兰白,此事你作何解释!三教与剑修向来形同水火,而程玉青竟然拿着白石印章去救……”
话语未说完,便被纳兰白打断,“救?孙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莫要往我等身上泼脏水,玉青那孩子只是灭杀了一个心怀不轨的山泽野修,钱丰的死,还是那剑修所做。”
“你你……”孙庆颇有些气急败坏,指着纳兰白,看着是要说几句狠话,但到头来,却并没有说出什么。
倒让纳兰白有些失望。
本以为孙庆气急败坏之下会和他论道,现在看来,差别略大。
儒教学府之中虽说不可有着私自争斗,可若是按照这规矩来论道,却是可以的,虽说不能将人置身于死地,却也很是足够,毕竟这些读书人讲道理,讲不过时便要靠拳头,不管怎样,打一场便能解决大多数事端。
纳兰白撇了撇嘴角,见孙庆不上勾,也就不再在这里多费时光,很快便离开此地。
去了一个地方。
原地只留下了神情莫名的孙庆,孙庆沉默良久,方才低声喃喃道:“程玉青……”
——
乡野学堂,吴默将书合上,在心中大致估摸了一下时间,觉得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便开口散学。
将学堂坐得满满当当的学生皆是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向着这位女先生行过一礼,随后便规规矩矩排队走出学堂。
场景很是壮观,看在眼中也很是满足。
吴默站在门口,望着天际残阳,心绪莫名。
先生还在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便会给她讲个故事,说是给的奖励。
只是现在残阳依旧,先生却不见了踪影。
有些惆怅,有些思量,还有着回忆。
她一直将吴寿当做自家父亲,现在父亲死了,丧父的感觉并不好受。
吴默忽然轻声自语道:“先生,那个时候应该阻止你的,你不该去。”
可是少女啊,一个圣人的想法很难被人动摇,能被亲情所托,却不会被亲情所困,在那时候的吴寿,装的是三教大义,是必须去的。
哪怕是死去,亦是无怨无悔,只是苦了这少女。
吴默从储物法器里拿出一本书翻开,看着上面记载的修炼心得,思绪纷飞,这些心得在他人看来很是宝贵,毕竟这可是一位圣人的手稿,单论价值,哪怕是数十座城池也换不得,就算用其请大修士亦是轻而易举,可见其宝贵之处,但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残阳映照在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