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城中,我南宫家铸剑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这是几百年流传下来的名头,货真价实,哪怕是随意拿出一柄剑,都是吹毛断发,杀人不见血,至于给剑修用的,我虽然没有打造过出来,但我祖父曾经在一位高人指点下铸造过三柄,那位高人拿走一柄,还剩下两柄留作报酬在我这里,说以后若是有人来寻,可让人拿走,既然冯家娃子需要一柄,我也不是什么吝啬之人,放在我这里只能明珠蒙尘,只要不辱没剑器,拿一柄走便是。”
冯成脸色大喜,连忙道谢,他来这里本来是想碰着运气,若是有那再好不过,若是没有也不怎么失望,大不了以后去寻一柄,现如今在这里可以拿到,那便可以省下一番功夫。
随后,南宫铁便带着两人走进铺子,打开尘封已久的库门后,里面的光景便显现在面前。
库房中整齐划一放着许多架子,而架子上无一例外全都摆放着剑器,而因为着剑器存在许久,整座库房中都充斥着锋芒,每走一步,都好似有无数把小剑在身上划来划去。
就连许百川也忍不住微微感叹,传承几百年的铸剑世家,果然不凡。
南宫铁对这些锋芒习以为常,许百川是剑修,更觉得如鱼得水,于是在三人中唯一受苦的便是冯成,一张脸上满是苦涩,直觉得度日如年。
带领着两人走到库房最中心的架子面前,南宫铁指了指摆在架子上的两柄剑,认真道:“剑就在那里,不过有一点你必须得知道,这两柄剑是以高人之法锻造,天生便有着灵气,对于剑主有自身想法,如果这两柄剑都不愿意跟你,你也不可强求,知道吗?”
冯成没有回应,而是不由自主迈动步子,向着架子走去。
很快那两柄剑便出现在他眼中。
一柄摆在上面,配有绿色剑鞘,叫做春迟。
而另外一柄则是放在下面,无鞘,剑身相比春迟要长上半分,名叫做陌路。
只是不知道是形同陌路,还是陌路同归。
冯成静静看着两柄剑,并没有很快出手,在路上许百川便和他说过,若是找不到一把称手长剑,那便不要将就,因此他很慎重。
在不远处,许百川看着面临选择的冯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他在冯成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曾经何时,他在义庄的时候,面临的也是这个选择,一柄是魔剑,一柄是秋风,两者道路不同,各有千秋,最终他选了秋风,便有了这段路途,若是换成那魔剑的话,处境可能不尽相同。
现在,又看冯成的抉择。
春迟与陌路好似知道了自身处境,皆是不约而同振动,或许是激动,又或许是各自在较劲,总归是不寻常,这两柄剑天生就有着灵性,那也便说明天生就有着剑气,较劲的时候自然是要放出剑气争斗。
因此,冯成首当其冲,可是好好吃了一把苦头。
身处在两股剑气之中,冯成咽下一口口水,转头看向许百川,是想要寻求的帮助,然后却被许百川无视,这件事他无法帮助什么忙,只能靠自己,若是由他出手,固然可以很轻松的拿下,但到最后,这剑只会认他,并不会认冯成。
南宫铁忍不住问道:“许仙师,要是冯家娃子没有拿走一柄剑,你们该如何办?”
许百川轻笑道:“拿不走便拿不走,合该无缘,强求无用,大周天下自成一界,虽说并不像庆元那般汇聚天下剑修,但这么多年来,也该有一些剑器留存,总该能找到,至于找不到,那全然不可能,你可听说过剑修手中无剑的?”
南宫铁一琢磨,觉得是这个意思,于是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转而问起另外一个问题。
“许仙师,我听那些臭穷酸说,在不久之前,林剑仙出剑斩圣了,到底是真是假?你是剑修,应当知道内情,同我说说吧。”
许百川笑着说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