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叮当掉在地上。
看着有些狰狞可怕,但许百川知道,这两人其实没多大事情,只是如今经脉已经全断,恐怕下半辈子得要人照料才成。
只不过看着这两人人憎狗厌的样子,想来也不会有人照料。
那便就自生自灭,如此处境,罪有应得。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围观的众人还没看到什么,事情就这样突兀结束,一时间大多都是觉得懵懂。
不过有一点他们知道,这少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两人击败,想来武艺也是不俗,这般年轻,又有如此武功,以往怎么没听过名字?
他们认为许百川是剑客,是江湖武夫,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剑修也用剑,却是比江湖武夫要强出许多。
江湖武夫握剑与十人争斗,便是极限,青壮年之时强盛,等到中老年之后,便是一身伤病,苦不堪言。
而剑修则不然,长剑一柄,天下之间大可去得,入海斩蛟龙,上天赏月桂,只是一念而已,更无需说悠长寿命,足够坐看人间变化沧海桑田。
许百川在解决掉拦路两人之后,本想着离开此处,找一处客栈下榻,可还没动身,便被一声叫唤留住。
“道友留步。”
远处,一位身穿官袍的中年文士迈步而来,看似走得极慢,其实速度并不慢,只是片刻,便已经到达许百川身边。
没有去看倒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两人,中年文士先是向许百川拱拱手,方才说道“道友可是剑修?你刚才可是犯了规矩。”
这番话一说出来,令许百川不由皱眉,托三教修士围攻剑道的福,原本对读书人观感不错的许百川,现如今反倒有些不喜,因此他不大喜欢与读书人接触,而这一句疑问,在他听来则是别有深意。
许百川右手依旧放在秋风上,轻轻按住,只要稍有不对便会悍然出剑,经历过几十次生死厮杀之后,也便养成这种认真习惯,来人不是熟人,也不是剑修,那小心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江湖错综复杂,阴暗手段出之不尽,然而修行之人也少不到哪去。
许百川轻声道“犯了何种规矩,还请先生告知于我。”
一番对答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在藏剑楼看过那么多书,虽以剑道典籍居多,但也有儒教之言,说许百川贯通三教也不为过,也该养成这种气度。
中年文士自然能察觉到这种气度,因此不由对许百川高看一眼,他知道许百川是剑修,是三教修士的眼中钉,可他仍就是不可避免生出些好感,虽说大部分都是因为先生那两个字,不过想来叫他先生,应该也读过几本儒书,那应当也算半个儒家弟子。
毕竟圣人不是说过有教无类嘛。
他儒教,可不像其余两教那样喜欢与人争斗。
中年文士面露笑意,轻声道“关州府主曾经定过规矩,在府城,修士出手不可禁扰于百姓,若是自家修士厮杀,那个大可自便,只需寻找个安静地方,不扰民则可。”
许百川点点头,平静道“那我这次?”
中年文士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剑客两人,眼眸中流露出嫌弃,对于这种横行霸道之人,他也是极为讨厌,只是碍于他们背后的势力,怕惹上麻烦,因此也只能坐而不见,现如今许百川出剑教训,倒是合他心意。
中年文士温声道“这次无碍,道友初来乍到,不知道也难免,只须以后在心一些便可,不过这种血剑门的残渣,想必杀了也没多大事情。”
许百川没有去问中年文士为何知道他初来乍到,这很明显是个愚蠢问题,不需要说其他的,单凭他一口庆元官话,而四周之人皆是大周官话,其中差别可想而知。
他洒然一笑“这两人罪行我不知道,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