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陵不会画画。
他甚至连书法都没学过。
再甚至,连毛笔怎么握,他都不敢说“会”。
但这不要紧。
站在书桌前,许广陵微微阖上两眼,而就在脑海中,属于父亲的执笔的形象和动作,浮现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动作。不几时,许广陵对于如何握笔,对于毛笔的书写如何运转拿捏,已是一清二楚。
再然后,刚才的那些通道,就如地图般,清晰地呈现于脑海中。
绝对地清晰,没有任何一丝的模糊以及含糊!
睁开眼来的时候,许广陵心静无波,伸手从不远处的笔架上随意取了一支较为小号的毛笔,轻蘸墨水,然后就在宣纸上,挥画起来,而这一画,就基本没有个停顿。
一幅,一幅,又一幅……
许广陵蘸了二十四次墨水,而大书桌上,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也铺满了他画出来的东西。
许广陵如实地把呈现在他脑海里的东西,以基本上1:1的比例,绘画了出来。其间,开始时的运笔还略有生涩,但很快地,就变得顺畅自如,然后,整个动作,宛如行云流水。
在他绘画的过程中,两位老人一直都是静静地看着,默然无语,除了适时地帮他换纸之外,再无其它的表示。
“小子,你的顶窍已经开了?”待他画完之后,陈老先生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啊。”许广陵道。
如果开了,他肯定是会告诉两位老人的。
“接着!”陈老先生走了几步,到左边墙壁的大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扔了过来,许广陵接过,低着一看,赫然便是《黄帝内经》。
“翻到一百二十八页,看两分钟。”
紧接着,陈老先生这般说道。
许广陵照做。
两分钟后。
“把你刚才看的内容背出来。”陈老先生道。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
“岐伯答曰……”
许广陵开口而背,背了一段后,被陈老先生叫停。
“剩下的那些,你倒着背。”
老先生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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