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因为他此时赤脚站在较冷的青石地面上的关系。
绝不是!
因为他此时是两只脚都赤着呢,但右脚却完全没有和左脚一般的感觉。是,青石板上是比较凉,但哪怕是换其他人来,和许广陵此时一样赤着脚站在这里的话,也至少分钟内,是不会有什么太大感觉的。
大抵分钟之后,才能感到脚底很凉,有点受不了。
也就是说,会有一小段“抵抗”的时间。
但现在,许广陵的左脚却完全不是这样,一股凉气,也不知是青石板上的,还是从哪里来的,总之就是那般地一路直上,直接从下到上地向着许广陵全身侵袭过来,脚,凉飕飕地,腿,凉飕飕地,是整个地一条左腿,都凉飕飕地!上半身其实也有凉感,但不如腿上那么明显。
这一刻,许广陵甚至都想到了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叫什么冬天风好凉爽。
对的,在整条腿都被凉气侵袭的同时,许广陵感觉他的那个地方,也是凉飕飕的。而当这种情况持续了大约一分多钟之后,许广陵的脸色不止是怪异,更都有点小慌张了!
而慌张的理由,是个男人都能猜出来!
没错,他感觉那里居然有缩小的征兆。一般来说,热涨冷缩是正常现象,这是大宇宙的运行法则嘛,所以通常来说,天冷的时候,那个地方有点收缩也是正常现象,但是!
许广陵分明感觉到,那个地方,现在的那种收缩,明显已经超出了因为“冷”而收缩的范围。
所以这一刻,许广陵是真的有点心中忐忑的!
当下,也再顾不得什么个性沉稳,许广陵语气甚至都略有点加速地把这个现象说给了两位老人听,当然,他主要问询的还是老师,而听了他这一说,两位老人在脸色怪异的同时,接下来,俱都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羡慕之色。
再接着,这种羡慕转为茫然,而再接下来,茫然之中,又透着那么一些了悟之色。
章老先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先是望了站在对面的老伙计一眼,才对许广陵道“拙言,还记得第一天讲课的时候,我给你看的内经中的那段话么?”
许广陵当然记得,所以章老这也不是问话。
“老师,你是说?”许广陵问道。
“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真牙生而长极;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藏衰,形体皆极;八八,则齿发去。”
章老自己把内经中的那段话缓缓念诵了一遍,而通常,这是许广陵的活。
“拙言,你还是处男么?”念完了这话之后,章老这般问道。
有点小尴尬,但许广陵还是点了点头。
“从世俗的角度来讲,你是。”章老淡淡说道,“但是,从非世俗的,或者说从事实的角度来说,你已经不是了。任何一个男子,在二八也就是大约十六岁之后,都不是了。”
“真正的处男只有一种,那就是童子。”
“只有童子,才是神完气足,肾气精气皆处于萌发茁壮的生盛状态。而当十六之后,不论你愿不愿意,你身体的精气神,都要有一部分,甚至是很大的一部分,被造物所赋予的本能给支配,给占用。”
“然后从二八到八八,那也是一个生命体最重要的时间段。”
“再之后,就是老迈不堪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其实造物是很残忍的,它给予生物以生命,但同时它赋予生物以责任,而这责任不可推卸。甚至我们都可以较为极端地说一句,从造物、从自然的立场来说,生命,就是为了繁衍。繁衍,也是生命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