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劳什子鸡头蛊,他混这么些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今日事情不给个说法,他醉香楼还怎么在京城开下去!
庄勇本就是从乡下调上来的,拿刀唬人他干得挺好,一旦视文断案他便两眼抓瞎,见佟掌柜真急了,本想故技重施,先唬住再说,却被身边小捕头拉住劝说。
“庄捕头,您对小账房耍狠没关系,可是佟掌柜不能这般对待。”小捕快原先是京城里的小混混,后来塞了钱,才弄到这么一个小职位。
论起京中的条条道道,倒是比乡下来的庄勇懂上不少。
醉香楼背后是武侯府,而武侯府在边疆出了名的凶悍,惹谁都惹不起他们。
正当庄勇为难之际,一声尖锐的鸡鸣从厨房响起,引得众人抻颈而观。
足足五十只砍了头的鸡身子被一根不透明的管子串起来,整整齐齐码在厨房门沿,只要那管子一动,所有鸡爪子齐刷刷开始波浪形地晃荡。
温茗抓起管子一头,将早就准备好的鸡血灌进去,流到每一只鸡身子时,就会顺着往下淌,正好滴在站在门口往上看的厨子口中,一股子血腥味刺激得他连蹦带跳。
等气氛差不多了,西泽在醉香楼外面把这根管子接入新做出来的投影仪,再用灯光控制遮天蔽日地调整了后院的光线,所有鸡身子开始疯狂摇摆,逐渐显现出一个巨大的鸡头。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有胆子出来对峙!”佟掌柜冷汗直流,怕不是真遇到了鸡头蛊?
姜软言趁着刚才一阵骚乱,溜出来从外墙爬到厨房屋顶,用早就准备好的扩音器和变音器说话“五十只鸡头做蛊,天伦上京城,散于五十人,去吧。”
西泽特意用上了扩音,能将离得近的声音扩散成远音,听起来飘渺无常,灵异非凡。
百姓本来不信,但一联想到前些日子神树显灵,瞬间扑通跪下来,哭着祈求不要让中蛊。
“若想免除中蛊之灾,只需依神树之意,将顾沉渊从储君当中去除,即可免灾。”姜软言说得神乎其神,此时再加上温茗手动抖鸡身,西泽调整灯光强弱,使整个画面更像那么回事。
“这……”跪在地上的百姓面面相觑,这话他们谁敢接?
直呼皇子名讳已为大不敬,现在还要让他从储君之位剔除,闹不好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他们不想死于鸡头蛊,那也不想全家陪葬啊。
“看样子二皇子当真不是最佳人选。”最终还是有人起了头,声音极小,藏在人家背后快速说完就闭口不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但只要有个头,那后面便如潮水一般,每个人都开始附议“不光是这次,上次神树显灵也这么说,二皇子恐怕真和皇位有缘无分。”
舆论一边倒,姜软言很满意,接下来就看大鱼咬不咬勾了。
她示意温茗和西泽可以撤退,自己也准备从屋顶跑路,就在一转身准备下屋檐时,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一张大脸吓了一跳!
“二殿下?”她差点没把舌头给咬断。
“你怎么又在装神弄鬼。”顾沉渊调整了姿势,用一种更加省力的方式困住她,“院里那么多鸡肉,不尝尝鲜再走?”
“不了,殿下若是喜欢,下次我让醉香楼老板给您做个十只八只的,管够!”姜软言伸出两只食指,小心翼翼地戳戳他的肩膀,“二殿下可否给我让个路?我的腰真的被瓦片硌得好疼。”
说完就感到一整天旋地转,顷刻间就从屋檐上落了地。
姜软言被转得晕乎乎的,她终于停下来,立马朝跟前鞠躬“多谢殿下,我先告退了。”
感受到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下,她才发现顾沉渊在身后,鞠躬鞠错了!
“本殿这次来是要提醒你,别玩得太过火,小心到时候收不了场。”据他所查,万事屋已经被那人盯上,若是不小心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