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不多收一分钱……”
“欠你一条命……”季定师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什么意思?难道让老夫欠你一条命么?”
“就是这个意思……”叶清玄气定神闲地答道。
“这条命,你想救谁?”季定师沉声问道。
叶清玄一指皇甫泰明,说道:“就是他——”
四周人群默不作声。
季定师一声冷哼,“绕来绕去,还是想救这个畜生,你以为我会让你带走他么?这个生意,我看你是不想做了……”
叶清玄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这生意肯定是要做的。你们可以杀了他,祭奠亲人,不过,我说的是,你们要先救他的命,然后才能杀了他……”
“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三曰前,身中剧毒,是我用逆天神丹救了他的姓命,为他延命两年……所以,他欠我一命,你们要杀他,可以,你们还了这条命给他,先治好了他的毒,救了他的命,就算你们还给我了,然后你们对他要杀要剐,任意处置……”
季定师大吃一惊,转身看着皇甫泰明,问道:“你中了毒?”
皇甫泰明点点头,说道:“是的,剧毒……我的命的确是他救的,我也的确算是欠他一条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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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我季家守信重诺,不是食言而肥的败类,”季定师走到皇甫泰明跟前,狠声说道:“我季家,更不是忘恩负义、残害忠良的狗贼——”
皇甫泰明难过地低下了头。
季定师心中愤恨难平。想当初,为了天下,为了华族,为了这个狗屁的皇甫王朝,季家几代人倾心效力,贡献百年力量,到头来,竟然是这么个下场,季定师恨啊……
季定师冷哼转身,朝着叶清玄大喝道:“你说我们治好了他的毒,就可以杀了他?”
“不错,这样季家欠我的这条命,就算是还给我了……”
“我凭什么信你的话,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你可以不信,你可以不听。你甚至可以毁弃言诺杀了我,呵呵,也许你眼前这些手下都足够忠诚,不会说出去,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从此以后,这季家也就不是季家了……”
古人云: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君子给自己设定了条条框框去遵守,结果遇到不是君子的人,自然容易受这些没有规矩的人的欺负。
世家门阀一样如此,既然你自己给自己限定了规则,就别怪那些不遵守这些规则的人用这些规则来欺负你。
叶清玄跟谢子安、林定奕等世家大族的子弟打过交道,知道世家门阀最看重的是什么,他们可以枉顾人命,但绝不能放弃公信力。一个没有信用的世家门阀,是不可能立足的。
交易,就是交易,既然开始了,不管输赢,都要完成。
吃亏只能自认倒霉,想反悔赖账?食言毁诺?
那季家就不是世家门阀,而是市井的泼皮无赖了。
不管这里有没有人说出去,最起码在这些季家最艰难时刻前来投效的人的心中,季家从此就是个世俗的家族,再也不是那个值得投效的世家门阀了。
这种事情,听起来极为不可思议,但这天下间的怪事何其之多,还有人为了面子而杀人,或是为了面子而忍气吞声、受人凌辱而不知反抗……这样做的都大有人在,那这些庞然大物的世家门阀如此行事,又有何奇怪的呢。
果然,一如叶清玄所料。
季定师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地心情,慨然说道:“好——这个交易,我们季家跟你做了——张老何在?”
一个佝偻着背,一脸苦像,眉毛长到肩上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施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