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路过此处,看他资质不错,就收为弟子。”
他们翻过两座山来到一处山谷,这里离子午峪的山道不远。
金可记的居所是几间木屋,外面有个大院子,朴质淡雅,周围种满了各种瓜果。
如果不是吕煜指点,郭弘他们根本无法把田间劳作的农夫与修仙的隐士联系在一起。
这位新罗人方面大耳,颧骨很高,脸颊很红,眼睛细成两条缝,留着八字胡,头戴一个斗笠,穿着短葛衣,其貌不扬。(典型朝鲜人的样子,不是后世电视剧里的长腿欧巴)
他见到吕煜也十分意外,急忙迎上来说道:“大师兄,我跟师父本来想去救你,后来进不去密道师父就带着我回来了。我就知道师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他请众人到屋前石桌旁坐下。
“二师弟,师父呢?”吕煜问道。
“师兄别急,先喝酒,这是今年新酿的果酒,您尝尝。”金可记令小童送上一坛酒,开了封,给众人一一满上。
饮完果酒,金可记还是笑眯眯地不急着说钟离权的下落,开始替众人泡茶。
他来大唐多年,曾在国子监读书,一手茶道深得其中三昧。
几个人围坐在院中,品茶聊天,倒也悠然自得。
“师父昨日回来突然心血来潮起了一卦,然后说本门寻找的宝物将在山西出世,就连夜下山去了。”
众人继续聊天喝茶,金可记极为好客,有点自来熟,跟郭弘等人迅速热络起来,这时讲起自己拜师的经历:
“金某来大唐已经十年,先拜在楼观道门下,当时起了这所山居,在谷中栽种瓜果,自己酿造果酒。
“有一日来了一个邋遢道人讨酒喝,金某平日好客,就让他喝了个够……”
吕志真也打趣道:“这道人后来一定赖着不走,我就说嘛,原来钟离师叔收金师兄也是为了喝酒!”
金可记继续说道:“过了一段时间,这道人说自己复姓钟离,便是恩师了,因宗门来信要回南方一趟,还说在金某这里盘桓一个多月,不能白喝这么多酒,于是传下修炼的法门。等师父从南方回来,说师祖已经同意,将金某正式收归门下,又仔细传授一番,才飘然而去。金某资质鲁钝,修行多年还未得仙道门径,幸好老师答应等我内功小成之后会来相渡。”
“什么是相渡?”曹守真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