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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温景行在敲门“温某来接新娘子,新娘子可在里?”
初晓“这也过于短了,外面的人真的有坚持一刻钟?”
放水放的过于离谱。
桃乐一秒化作司仪“娘子在不在,这得取决公子的态度。”
温景行在外面笑了一声“师父且说。”
这一声师父十分的可以,既认出了桃乐的身份,又在标明自己的态度。
桃乐神情缓和“我有一问,请公子解答。”
温景行“您问。”
桃乐“公子理想的爱情是怎样的?”
明明是假婚礼,盛舒媛却莫名其妙有些紧张,应该是这隆重的仪式搞的,一定是这样。她心想。
盛舒媛手心还出了层薄汗,这个问题昨天夜里她也有回答过。
桃乐还提示“这若是与娘子的答案不一样,我可不让你进这个门。”
温景行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我想,如果是夫人所想,应当是——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此话说完,碧桃已然打开了门,笑靥如花“公子的回答与娘子的一模一样,莫不是提前通了信,不然怎么会这般心有灵犀?”
温景行今日也是一身赤色衣服加身,衬的整个人面如冠玉,难得扎了个颇高的马尾,更是说不出来的温文尔雅,俊美绝伦。
碧桃更是愣了许久,感叹道“果真有你师父仰止君人当年的风范。”
她这下才是真的有些羡慕盛舒媛。
温景行对着几人作揖,看着初晓控诉的眼神也十分清明,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温景行低声蹲下,盛舒媛只觉耳朵一热“夫人失礼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温景行已经把新娘子从屋间抱出去,一直抱到门口的彩车里。
路上温景行更是温言软语问会不会走太快。
在一行人的簇拥中,新郎紧抱新娘子奔到轿子前,十分小心的把盛舒媛扶进车里,中途新娘子的脚都没沾过一次地。
“起轿。”
明明也不是咬着耳朵说的,可就是那轻飘飘的几句让盛舒媛感觉耳朵像着了火一般,又热又烫,恨不得切了安生。
她低头,花轿下铺了一层厚厚的赤彩花(炎上城的城花)。
应该又是炎上城婚嫁的规矩吧。
她微微拉开一点帘。
老百姓皆井然有序在周围站着,后面还有几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想要看清楚新娘子的模样。
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赤彩花,寒风卷着花香还有震天响的炮竹都刺得她头发晕。
尽管如此,她第一次觉得热闹些似乎也……挺不错的。
而且,她刚刚低头,好像在他身上看见了加了猫爪不三不四的小恐龙。
她还没想清楚,面前就已经伸出一只手,原来轿子早就停了许久,四周的鞭炮声也没再响。
盛舒媛把手放在上面,被他牵住,在大家羡慕的眼神和喝彩声中,又被公主抱起来。
盛舒媛抿嘴,忍不住用头顶顶他的下巴“是不是……有些过于隆重?你会不会太破费了?”
温景行笑的她头脑发晕“怎么会?对你再怎么也不为过?”
啊?
她怎么有些听不懂?
很快就抱到了婚房。
她还没坐热,就感觉身上被扔了许多碎小物件,又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被温景行牢牢的牵握住手,十分紧,也十分的暖。
一群孩子在不断往两人身上扔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
外面有司仪道“新娘子请张口。”
盛舒媛一张口就被一个东西堵的严严实实的,仔细用舌头探了探,应当是糍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