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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卿沮丧失落到极致。
她咬着嘴唇,眼睛不眨地盯着盆栽里昨天她放钥匙的位置许久,这才缓慢地抬起手指,再次慢慢搅动鹅卵石。
确定钥匙真的被霍寒景拿走以后,时念卿呼吸都不敢用力。
胸口像被什么又沉又尖锐的东西,狠狠压着似的,沉闷而疼痛。
环顾四周,除了那盆盆栽,可以放钥匙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位置了,时念卿心里是真的难受。
酸酸的,涩涩的。
她拎着食材,徒步往自己租的房子走。
根据导航显示,一共1六公里。
她却不觉得远。
从霍寒景的房子,走回她的出租屋,时念卿的眼泪都没干过。
昨晚回到出租房后,时念卿幻想了不计其数霍寒景回到家里,看到她帮他做饭的场景。
按照她对他的了解,肯定是不愿意动她做的饭菜的。
可是,她昨晚还是兴致高昂,拿了手机了附近的海鲜市场,想着今天给他做点海鲜大餐吃。虽然超市里,也有海鲜买,但是品种太少,加之不太新鲜,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实在太贵了。
所以她觉得海鲜市场,要经济实惠许多。
不过,唯一的缺点是海鲜市场闭市的时间太早了。
几乎只在上午营业。
凤阳山,曾经给霍家的所有食材,都是最为新鲜最上等的。那些水产品,送至府内的时候,都是活蹦乱跳的。
尽管现在的情况,跟霍家最风光的时候,不能相比,但是时念卿尽可能想买到最新鲜的食物。
她出发去海鲜市场的时候,天都还没亮。
选好了海鲜,又忙不迭地赶回出租屋,这么冷的天,她竟然累出了汗,可是,她趴在盆边,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鱼虾,她却是满心欢喜,甚至是无比喜悦和幸福的。
下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拎着鱼虾,又去超市购买了其他的食材和调料。
然而,她满腔的欢喜,满腔的喜悦,一瞬之间,被寒冻刺骨的冷水,浇得凉透了。
时念卿发了脾气。
回到出租屋内,把那些食材砸得到处都是。
她跌坐在地板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不过,那股劲儿发泄之后,她看着在地板上,不断乱蹦的虾和鱼,最终还是起身,全部捡起放盆里。
出租屋内,什么都没有配备。
时念卿跑去市场里,跟老板砍了半天的价,买了锅碗瓢盆,结账的时候,她觉得一只保温桶好像不够,她又多拿了两只。
时念卿过起了那种白天四处去找工作,下午六点忙不迭地回到出租屋帮霍寒景做饭,然后用保温桶装好,再给他送过去,放在门口的日子。
虽说她每天都没见到霍寒景。
但是,她却觉得特别幸福。
至少,跟这两年,她毫无目的的四处寻人,甚至连死活都不知道而言,能帮他做饭,哪怕他不吃,她都觉得幸福。
伦敦时间21时。
苏媚打来视频电话的时候,时念卿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笔,正一丝不苟在上面勾画适合自己的工作。
时念卿是特别喜欢留长发的。
可是,霍寒景离开帝城后,她最沮丧,最情绪失控的时候,因为洗了头发,半天都吹不干,一气之下,随便拿了剪刀,咔嚓几下就把自己的长发剪了。
再然后,她的头发,一年比一年短。
然而今天,苏媚瞅着时念卿原本齐耳的短发,竟然长到了齐肩,她突然就觉得很欣慰。
时念卿认真阅读
报纸上的招聘信息的时候,或许是觉得额前的头发散落下来,有些遮眼睛,所以,她拿了发绳,扎了一个可爱的半丸子头,高高地耸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