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客,走南闯北的经营些小买卖,便是来了京门也没什么奇怪,毕竟江南那边局势不好,只能一路往北来了。”
萧长瑛疑心甚重,听了这番话虽觉有些道理,但还是不放心道:“真真假假,去褚焕那里探听一番就是。”
侍女点头应了,正要离开,却见她眉头一锁,又另起心思嘱咐一句:“褚焕性情古怪,你就是问起也不要太刻意,别让他知道褚敏如今就在京门。”
褚焕向来不提自己的事情,他为人孤僻古怪,喜欢摆弄制作一些不知所谓的稀奇玩意儿,旁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这侍女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出了燕子巷,将萧长瑛想要的消息传递给了她。
“褚焕确实有一个三妹妹,他不大乐意提到她,只说是许久未曾见过。褚敏擅医,这是他亲口承认的。褚家当年据说好些子孙在医术上都颇有造诣,褚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萧长瑛听到这里便觉得怪了,“若说她真是精通医理,这火莲子攻毒的法子难不成还真的能救沈芳之?不成,让常姑子赶紧动手。”
而到了隔日,常姑子传来口信,说是沈芳之的住处封院了,只留个近身的伺候着,其他人一应不能入内,似乎在为试毒做准备。
那常姑子投毒是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动手了,火莲子的药性猛烈,沈芳之怎么可能受得了,还是褚敏以毒攻毒上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萧长瑛想来想去心内存疑,她自是不希望计划被褚敏这半路杀来的程咬金打乱,弄不死沈芳之才是最棘手的,白白算计下毒了那么多次。
到了这日晚间时候,她得到了最想要的消息,沈芳之又吐了血,厥过去了,这次送掉了大半条命,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萧长瑛烧了纸条,看着跳跃的火光,嘴边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来。
便是褚敏医术再是高超,就凭着以毒攻毒想救沈芳之,是宋琰声他们太信任她了,还是沈芳之自欺欺人?连自己毁损严重的身体状况都不清楚就敢试用火莲子?
“去告诉常姑子,无须再冒着风险投放那些寒毒了。便是不用自己动手,沈芳之也是自取灭亡,迟早的事情。”她笑得得意,“我好心再为他们助把力气,送沈公子一程。”
平宁侯府这边,沈芳之的院外哭声连连,更衬得院内沉寂一片。屋子里谁也不知道,眼下他们正为着哭泣的少爷正精神着跟宋琰声她们凑了一桌推牌九。
宋琰声摸着牌,托着下巴,沉默。
褚敏捏着两张牌,看看宋琰声,丢出个梅花十。
横波抓着牌,看看左边沈芳之,再看看右边自家姑娘,在这极其悠闲格外诡异的氛围中,一把丢了手里的牌,压低声音道,“能说句话吗,我不懂啊。”
“看点子。”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横波捉急抓头发,“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嘘。”宋琰声看一眼外头,“虽说封了院子,但还得小心,别让人听见里头在玩牌。”
“……”沈芳之没憋住,笑了一声。
“不是,所以呢,所以她们上钩没有?”横波抓耳挠腮,“急死我了。”
“不急,你要相信褚姑娘跟我表哥的演技。”宋琰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微微掀了窗帘一角,外头天都沉了,她笑着推一推横波道,“别皱着脸了,帮我们去找些吃的来的。天色也晚了,表哥,我们今儿就宿这儿了。这样显得你病得更真确一些。”她眨眨眼睛,沈芳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沈芳之这边“病入膏肓”,转眼萧家就递了帖子过来,请宋家两位姑娘隔日参加萧府的赏梅宴。
褚敏摩挲着下巴,看完帖子冷笑一声,“这就来了。”
宋琰声穿着狐狸毛的对襟绒白袄子,探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昨晚上落了场雪,入眼之处全白了。她和褚敏两人对坐着吃着早膳,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