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妹妹到书房习字。宋琰声按着祖父教的法子虽是写得有些模样了,但这端笔姿势毕竟是巧径,还是要回归正统。宋琰声执笔了大半天,写得头昏眼花地停下了笔。
一看宋梅衡,他坐在窗边看信,见她望过来,稍稍扬眉道,“是六殿下的信。”
“这信到得晚,舅舅已经顺利抵达了。另外,伯父也救了回来。”
第一个消息宋琰声早前听沈芳之说过了,第二个消息倒是实实在在让她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是怎么救的?”
宋梅衡把信给了她,自己到边上拿了一杯茶。
“信中没有细说。我猜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示好,不管怎样舅舅已经到了。另一种,也是可能性更高的,估计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你指的是,换?”宋琰声看了信,是端珣一如既往的简略风格,她眉心蹙起,“用什么才能从那些商贾们手里换回来?”
扬州那些盘踞的大盐商们,早恨透了油盐不进的宋至,也恨他掌握了贪贿的证据——好啊,你在任时不给我们发财的路,还想着揭发我们案底?当我们好欺负的,分分钟弄死你。狗急跳墙也莫过于此。再说了,这些人向来跟皇三子以党利益依存,对其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