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吗?”
“很难,雪已经落了,车马走不了,唯有骆驼还能运输,但骆驼数量严重不够,未必赈济过来,最关键的是,能送粮食去,还能送饲料去吗,也没有喂养那么多牛羊的饲料呀。”常阿岱低头说道。
李君威怒道“你还有你,办的蠢事!蠢到家了。”
常阿岱和陈平都是不敢言语,恶果还没有结出来,这些过失他们还能承受,可如果没有办法解决,明年春天汇总上来可能就是几万人和几百万的牲口饿死,这些损失足够把他们的功绩吃干抹净的。
李君威叹气几声,翻检起驻疆大臣衙门的仓储账册来,寒冬腊月的天气,常阿岱已经开始流汗了,李君威看过一遍,大体有数,问道“这些帐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仓里真有这些物资!”
“这个。”常阿岱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君威脸色一黑“你是准备编谎话骗我吗?说实话,多少真的,多少假的,仓里有没有这么多物资。”
“粮食粮食有七成半是真的,只不过新粮没有三分之二,是四成左右。”常阿岱只能老实说道,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说假话,可能眼前这位裕王殿下会把自己直接砍了的。
“盐呢?”李君威问。
“盐都是真的。”常阿岱老实说。
李君威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七河流域的旗佐往伊犁靠,草原南部的往河中之地靠,向产粮区就粮。”
“殿下,这仓里很多是战备粮。”陈平提醒道。李君威认真看着他“将军,你现在拿出来还能当赈灾粮,等各旗佐饿死了人,揭竿而起的时候,再拿出来可就不够了!”
常阿岱则是说“王爷,寒冬迁移会死很多牲口。”
“死就死了,不要饿死人就行了。”李君威毫不犹豫的说。
“那哈萨克北部和中部的旗佐呢?”乌力吉问。
李君威点了点储盐的册子“把各地的所有骆驼征集起来,往各这些旗佐送盐巴,他们饲草不够,就先保证战马和种马的存活,其次是送去的骆驼,最后才是他们的牛羊,能顾多少顾多少,顾不着的,全都杀了,用盐腌肉,用肉过冬。
牛、羊、杂马,没有过冬饲草的全都杀了。”
乌力吉说“殿下,这只是权宜之计,冬能过了,牲口都杀了,明年怎么办?”
陈平说道“先把这个寒冬过去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
李君威却是摇头“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告诉所有旗佐的男人,冬天吃肉喝酒,别忘了把刀磨快,枪擦好,马喂肥壮了,明年一开春,挎着刀骑上马,跟着招兵的旗走,跟着老子去俄罗斯抢去,那里有的是牛羊牲口!”
“您明年开春就要打俄罗斯吗?”陈平瞪大眼睛。
李君威怒道“这是拜你们所赐啊,如果没有你们两个蠢蛋,我会明年秋天等农奴们把粮食收获了再出发,到时候明年的移民也到了,人马充足,可如果明年春天不给饿了一冬,失去生产资料的旗佐找一条活路,你们就等着满地打马贼吧。”
陈平和常阿岱都是祸由己生,若是处置不当,朝廷怪罪下来,二人都是要倒霉,因此二人动用军中、衙门和商业上的关系,按照李君威要求的,把官仓军仓内的物资全都往灾区调遣,把束手无策的禁卫军官们调遣回来,再把那些跃跃欲试的怯薛和巴图鲁派往每个新编的旗佐。
骆驼、雪橇,能动用的工具全都动用起来,来应对这场人为的灾祸。
一个冬季在忐忑不安与忙碌之中度过,等到春草发芽,积雪融化的春季到了,一份份的报告送到了伊犁,结局是令人满意的,因为应对不当冻饿而死的人数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只不过一份份牲口的损失报告让人觉得触目惊心,而漠北、关外的牧民对此的态度非常简单,在如此重的自然灾害的打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