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神之中狡诈的神色,穆炎心头也升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如今木已成舟,他们总不好就此甩头离开,只能顺着秦至所说的话去做。
见他们二人都无话可说,秦至这才笑了一笑,开口说道:“今天本是我儿的成亲之日,该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可没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接下来这事情凭我一人不好断定对策,还是得劳各位听听缘由,再来依照着自己心中所想,判断出此事究竟是谁对谁错。”
难得能看到他这般有礼貌地说话,人们都略有几分惊讶,但如今既是在秦至的地盘上,他又如此好声好气地说,身为百官怎能拒绝不答应呢?
接着秦至便将方才之事给众人叙述了一遍,一时之间众人也都不知这事究竟该如何解决了。
裴弘倒是率先开口说道:“说起来此事疑点颇多,一来这穆夫人与那女子并无任何纠葛,为何会跑到这里来害她呢?
二来这里是秦丞相府,相信穆夫人从前从不曾来过就算来过,谁又会跑到别人家后院来呢?
因此她又如何能知晓这里的地形,恰好来到这湖边,与那女子起了争执,将她推入河中?”
见他肯为自己说话,姜漓玥不由得有几分感激,还未等秦至再开口,就见一个小丫头匆匆跑了过来。
“老爷,刚才我见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么,上前一看只发现她手中拿着一件衣服。
这衣服上甚至还有血迹,盘问了她一番,她才说是这位穆夫人的衣服。而刚才我已经去检查过了,小姐腿部正是受了伤。”
赫然这种种消息都指向了姜漓玥,摆明了就是设了一场局,要把她给套进去。
“既然你说那衣服是穆夫人的,不知有何证据?”宋承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他和宋娉婷二人正站在不远处。
那小丫头开口说道:“是丢衣服的那人亲口所说,她受了穆夫人所托,将那衣服丢掉。”
她说罢却见宋娉婷挤开人群,一步步走了过来,宋娉婷将手中抱着的衣服展开。
“各位可以比对一下,这衣服的尺寸与穆夫人是不是一模一样,因为这件就是她方才所穿的那件衣裙。
是那个小丫鬟将酒洒在她身上弄脏了衣服,穆夫人才来此处换了。因为避嫌这衣服便由我拿着,准备去丢了,没成想竟闹出了这样的误会。”
宋娉婷将那衣服收了起来,开口说道:“不知是何人诬陷,穆夫人又有何意图,我相信丞相您也是被骗了。”
听了这话,秦至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可现在宋娉婷这话摆明了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总不能直截了当的说,他认定了姜漓玥就是凶手,那岂不证明是他诬陷吗?
正当秦至,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穆炎站前一步突然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玉佩来。
“这个玉佩是我方才在假山那边捡到的,众位可以过去看一下假山那边有一些凌乱的脚印。
看起来更像是打斗的痕迹,那脚印一直从假山边拖到了河边,虽然后来被人刻意掩盖住了,但仍旧是能察觉出痕迹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将那女子推入河中的凶手与她在假山处起了争执,情急之下害怕被人发现,才将她丢入河中。”
穆炎将手中的玉佩给众人看了一眼:“这玉佩究竟是谁的,众位来瞧上一瞧不就知道了吗?”
倘若没有十分,肯定穆炎是不会这样说话的,正因为他识得这玉佩是谁的,因此才会叫众人来看一看。
要知道这种质地的玉佩只有皇室才有,而今天来这里的皇室之人便只有一位,那就是长公主姜沐雅。
他拿出玉佩的那一瞬间,姜漓玥自然也是认了出来,姜漓玥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真的与姜沐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