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不曾离开那客店许时也不会有这事发生。
一想到这事,姜漓玥脑海之中恍惚凝聚出一条线索来。
倘若韩秋早先遇上秦应寒便已是这局的开端,那如今这事就完全说得清楚了。
这么说来,秦应寒一早便已掌握了证据,如今只不过是来落实而已。
如果将自己抓到这里的也是他,那姜漓玥便觉自己一凶多吉少。
早先秦应寒羽翼并不丰满,为人也有颇多破绽,可没曾想他去边疆历练了几年,心机竟愈发深沉了起来。
就在姜漓玥静静等候的时候,几个婢女走了过来,她们挨个儿在桌上摆了几盘糕点。
姜漓玥定睛一看,这正是自己曾喜欢吃的那些。
眼下虽然天气逐渐回暖,但还是有几分凉意的,更别提如今她们还是在郊区,她又坐在这的四处漏风的破亭子里。
在这地方让自己吃东西,不知是试探还是为难。
“我们公子马上过来,说夫人您一路劳累,可先用些糕点。”
其中一个丫鬟开口说着,便将糕点推至了姜漓玥面前。
姜漓玥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你们公子有心了,只是不知他是何人?青红不分的将我带到这里又是要作何?”
那几个丫鬟闭口不提,只是让她吃东西,张漓玥顿觉有鬼。
她自问在京都之中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更别提自己如今已经换了身份。
若是往常,可能还是端王在朝廷之中得罪的人,但如今她与穆炎接连三年都在边疆。
才将将返回京都而已,又能得罪什么人呢?
想到这儿,她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你们家公子可是姓秦?”
那几个丫鬟眼神之中分明有惊讶之色,姜漓玥便觉得自己是猜对了,她再度开口说道:“正所谓男女有别,我如今已是婚嫁,你们公子若找我家夫君有何事自当可亲自去府上拜访他,如今将我带来这里是何意?”
姜漓玥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了鼓掌声,接着便见秦应寒朝着她走了过来。
“穆夫人果真聪慧,三言两语便猜出了我的身份。”
他虽眯眼睛笑着,可那眼神之中探究的意味却仍旧挡不住。
姜漓玥站起身来已面带怒色:“奴家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竟不曾想果真是秦公子。
刚才我也说过,你与我夫君同朝为官,若是有事寻他自可去府上亲自拜访。”
秦应寒自顾自的坐下来抿了一口茶:“这不是往日里你最爱吃的糕点吗?如今竟也换了口味?”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奴家自问只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公子又如何得知我最爱的食物呢?”
秦应寒笑了笑:“一早便知你不肯说实话,可有时候人的肢体语言是不能骗人的。你既与我不相识,如今又为何这般惧怕我呢?”
姜漓玥冷冷一笑:“任谁被不分青红皂白地带到这里,都会心生惧怕吧?我看到秦丞相倒也是有才干之辈,竟不想他的儿子是偷鸡摸鼠之辈。”
听了这话,秦应寒不怒反笑:“姜鳯梧,你可知在你之前穆炎的夫人也姓姜。
你们虽是同姓,可出生却天差地别,一个是来自山坳之中的农野村妇,一个却是高高在上的端王之女。
这是偶然还是刻意安排呢?穆炎既说你是从云南出来的,那可敢问你的家乡是何地何名?”
姜漓玥甩了甩衣袖:“你既得知我如今是穆夫人,便也该知自己这一般问话极其不礼貌。
倘若秦公子找我只是来拉家常,那恕我不能奉陪,你们从何处将我带来?还烦请原路送回。”
听了这话秦应寒冷冷一笑:“这地方距离京都已是百里,而且宅子及其隐蔽并不属于我的名义,就算是他们寻到了此处,也不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