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落座后,紧跟着招揽宋氏兄妹落座,待人齐数后,穆炎方才嘱咐远青将菜献上。
待最后一酿葡萄美酒献上后,室内恢复一片静谧,淡香夹杂着陈年酒酿的香气弥漫四周,宋聘婷同宋承眼观鼻鼻观心后,又将视线转至正中的穆炎身上:“今日多谢穆二公子招待了,往后几日若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穆炎稍稍回视以示礼貌,半晌后收回目光,声音里添了几分温润:“不必如此拘束,既你二人你已到我穆府小住,那便是穆府一份子,只需将穆府当作自己府里便可,若有旁的需求尽管提,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宋承见状,连忙抬起手边酒杯,朝着穆炎的方向道:“穆公子实在太过周全,宋某如今暂时无以回报,只好以酒敬上,来日若得时机,宋某定报答你这等恩情。”
穆炎当即举起酒杯回应道:“宋公子太过客气,这本是我分内之事,你不必太过在意,若有需要定要及时同我二人道尽,从晋州来的这一路辛苦二位了。”
宋聘婷原本见二人你来我往,压根不知从何处开口,现下见二人停下,且话里有几分指向自身,才勉强得了个开口的时机,当即道:“其实我们二人对这京都人生地不熟,往后要多依靠穆公子了,只不过穆公子到时候可别嫌我二人聒噪。”
穆炎点了点头,运筷从桌案上夹了一记秧草碧丝到姜漓玥碗里,遂又道:“我倒未曾担心过这个问题,其实我们家里头最聒噪的现下正是她,我倒不敢相信有人能比她聒噪了。”
至于他话语中的她,即便未曾言明,宋氏兄妹二人也早已知晓,可现下几人之间关系尚浅,一时不好多做评价,只能以笑掩过。
姜漓玥见话题不知为何便扯到自己身上,难免有些讶然,可听及穆炎弦外之音,一下便知晓他想表达之意,她有些嗔怪地瞧他一眼,随后又绽笑解释道:“平日里我们夫妇二人在府里并未有许多规矩可言,虽说是彼此的伴侣,可有时也同朋友似的,所以你二人其实不必过多拘束。”
宋聘婷不知为何,总觉着姜漓玥性情十分温顺,她心里自是想与她亲近的,可又怕太过突然,好在思及往后时日尚多,尚且不急于一时间,她便有些安下心来。
几人在饭桌上交流一番后,也算对彼此有了初步了解,至于后续之事自是需要花些时日的,倒不着急于一时,见众人酒足饭饱后,穆炎方才开口道:“若用膳已足了,便早些回房歇下,我明日还需上早朝,宋公子想必也需入宫一趟,到时候令妹留在府内,大可由漓玥陪同出行,这京都城内其实有好些地方值得一去。”
宋聘婷身为女子,自是从小对上街之时充满兴趣,可从前未足年岁之时,宋承一向不允她抛头露面,直到近日年岁足了些,宋承对她的管束才宽松了些。
当下她自然并未有拒绝的道理,何况她早听闻京都之中确实有许多事情值得一见,现下难得逾山涉水来此处,自是未有来之却不逛之的道理。
“那便多叨扰少夫人了,不过我听闻少夫人姓姜,据我所知这京都中姜姓之人数少,莫非少夫人便是那端王府里头来的郡主么?”宋聘婷有些不确切地发问。
其实自小她便听闻这京都盛闻,虽想亲眼一睹郡主风采,可从前难免缺了些时机,现下人便摆在眼前,难免有几分不可确信。
姜漓玥闻言,心里倒未曾有几分波澜,面上依旧是副娴静模样,话语里却怡人:“你并未猜错,端王便是我父亲。不过我如今既已嫁至穆府,便是这穆府的人了,不过我自是也以母家为荣。”
宋聘婷心中了然,却不想追问下去,只合时宜地改了话题道:“郡主果然不负盛名,确实有一番好风采,聘婷瞧着夜色已晚,想早些回房歇下,若明日得空再来寻郡主,如何?”
姜漓玥自是不会推脱,当下微微颔首以示回应,宋聘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