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玥笑了笑,果然是淑贵妃和皇上的手笔,派谁来不好,偏偏要派秦应寒过来,按理说最应该是派哥哥姜与休来吧,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有劳了娘娘和皇兄挂念,还让秦公子专门跑一趟,实在是不该,如今漓玥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等到郎君这次回来,我便要回穆府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了,正好马上要到元宵了,到时候我禀明娘娘和皇上,为玥儿你设宴庆祝。”
姜漓玥点点头,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走个过场的,按照淑贵妃和皇上的脾性,一定会给自己设宴,在宴会上搞一些小动作,这些姜漓玥都看倦了。
“玥儿,除了这些,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秦应寒说着便从衣服中拿出了一块玉佩,上面是龙凤和鸣,寓意很隐晦,要说是代表两人是龙凤和祥也是说得,说代表姜漓玥和穆炎百年好合也是也说得,不得不说,这块玉佩给的人很是心机。
“这是贵妃娘娘给你的,这可是上好的白玉,云南王今年进贡来的,拿着吧。”
既然是贵妃送的,姜漓玥自然是没有不收的道理,只是姜漓玥总觉得这块白玉不是那么回事,若是进贡来的,怎么会就这样白白让秦应寒手里拿着?
这件事姜漓玥自然是不能直接问的,只能作罢,秦应寒在这里闲聊了一会儿,本打算在这里留宿,看到姜漓玥连饭菜都没打算准备,便也识趣的回去了。
下山后,秦应寒吩咐手下的人,一定要盯紧刚才他们上山看的那个人。
秦应寒之前去云南王那里办事的时候,见过夜玄,刚才只是一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夜玄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似乎刚从姜漓玥那里出来。
这可是秦应寒期盼已久的机会!
如果可以证实刚才那人就是夜玄,那就好说了,最起码可以给姜漓玥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只不过秦应寒还有别的想法。
方才在说话的时候,姜漓玥一直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必是怀上了穆炎的孽种……这就好办了,姜漓玥,你就等着吧,别怪我狠心,要怪就只能怪你生不逢时,降在这帝王家。
秦应寒走后,姜漓玥让云杉和含冬下去做饭,而自己则走到了书房,拿出纸币,她想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穆炎,但是提起笔的时候才想起来,穆炎眼下正在衡阳,那边没有飞鸽,即便是自己写了,也只能是飞回穆府。
而且这件事情,若真是写到纸上,恐怕会被有心之人看到。
姜漓玥坐了下去,她现在心里烦躁异常,本身有孕在身,心情就很容易受到波动,现在又被夜玄这么一闹,姜漓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应寒的到来和夜玄离开的时间几乎是同时的,也不知道秦应寒有没有看到夜玄,说自己不检点和男人私通也是不小的罪过。
再有就是这块玉佩。
姜漓玥拿在手中,玉本是寒凉之物,可是这块玉拿在手里却滚烫异常。
眼下姜漓玥什么也做不了,她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等待属于自己的死亡。
前世她受人摆布,受尽了折磨,今生她本以为可以挣脱,却发现被束缚的更加紧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入冬以来,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少有明亮的样子,看的人很压抑,似乎在告诉姜漓玥,她的冬天已经来了。
那件事之后,姜漓玥惆怅了好多天,直到穆炎回朝后,马不停蹄的来到天麓山,她的心这才放下了。
“郎君此次去了这么久,可有受苦?”
“没有,但是这心里苦,每日思念玥儿,苦的很。”
穆炎从来不缺说情话的本事,只是这一句话,就把姜漓玥愁了十几天的脸逗的笑了起来,穆炎小心的摸了摸姜漓玥的肚子,快三个月了,若是穿的少了是可以看到肚子微微隆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