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说来不正等于将她方才所愿给否定了,姜沐雅心底清楚的很为何姜宬不愿赐下这婚,可眼下她已表明心意,若姜宬当下下旨将她远嫁匈奴难免有些上赶着她出嫁的意思,无论从哪个角度论都到底有些不道德。
只要留在皇宫中一日,姜沐雅便能多得一丝机会,如此思量下来倒确实不算坏事,姜沐雅得了恩准心中大石也算落了一半,连芙蓉面上的笑意也逐渐趋至真诚“沐雅多谢圣上隆恩,方才沐雅在宴上吃多了些果酒,有些不胜酒力,便先行退下了。”
其实姜沐雅酒量不至于如此差,仅仅几杯果酒于她来说简直小事一桩,只不过她忧心在宴上待久了会引起注意,后续若想脱开身来难免生了几分难度,不如趁着时机先行退下。
姜宬自是不愿信下此缘由,可见她当真面颊有些泛红,才应允下,趁她起身时又嘱咐道“既是不胜酒力便回殿中好好歇息,朕派人给你备下解酒汤。”
姜沐雅完全没料想到后面这一出,心中虽有讶然面上却平静,谢了隆恩后才退下。
待她从席间离去后,又过了半盏茶功夫,姜宬以朝堂要事为由将秦应寒召入承乾殿内,准备同他一同商议方才的要事。
承乾殿。
姜宬落座高榻上后,吩咐总管守在门外后,秦应寒才开始同他议正事。
身后的门方才阖上,秦应寒身上便有些难辨,他斟酌半晌,挪步上前,躬身行礼后方启唇“圣上,前些日子匈奴同大凉边境纷争不断,如今匈奴王虽未有平息纷争的想法,我们必须出奇制胜,所以那么我们两国的和亲之事是否该提上日程了?”
“我尤记宫中已有几位皇妹至适婚年龄却尚未有婚配,例如沐雅公主,平日里行事大方得体,派她亲去和亲的话也能让匈奴王感到我们的诚心,何况她身份在朝中十分特殊却又举足轻重。”
姜宬沉吟半晌,缓步起身,沉声道“话虽如此,我们这方虽有了和亲意愿,可宫中适龄公主正多,实在不宜轻易下定夺,我还需多加考虑,何况如今沐雅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及心悦之人是你,朕总不好棒打鸳鸯吧?不过你若当真对她没存这番心思,还是尽早解释清让她别存念想,和亲之事暂且缓一缓,如今还是先靠精兵强将稳住局势。”
和亲之事在今日之前已是提过数次,原本皇帝确实已属意将姜沐雅远嫁,可又记起昨日宿在皇后寝宫中所说一番话,仔细思忖却有几分道理,加上姜沐雅心悦的是秦应寒,他更是不宜轻易做下定夺。
昨日生辰宴前,姜宬率先到殿中处理了未尽事宜,原本想摆驾至秦氏宫中,却念及夜氏生辰,又早早命人摆驾至皇后寝宫,夜氏歇在寝宫时,早命人将里里外外布置了一趟,又由贴身宫女亲自替她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毕,夜氏正坐在铜镜前由宫女拿着长梳梳理一头青丝,见姜宬前来即刻上前施施然行了个礼,娇声道了个万福。
姜宬上前将人扶起身后,屏退了左右服侍的宫女,待宫女有条不紊退下后,殿内只余二人。
温存半晌后,夜氏半倚在姜宬怀里,念及近日宫中所传的盛事,玉手边弄着散落在肩上的几缕青丝,佯装不经意提起“臣妾今日记起一事,圣上可是有意遣沐雅公主前去和亲?”
姜宬原先托着她玉腕的手一顿,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浅淡的笑意“怎么?皇后认为此事不妥?”
“圣上素知后宫一向不得干政,臣妾原本无意插手此事,只不过听说和亲人选是沐雅,臣妾才斗胆探一探圣上的心思。若真选中镜洳,臣妾多少觉着有些吧不合适。”
“何处不合适?沐雅身份高贵,若派她前去和亲也不会失了皇家的面子,皇后可是有别的担忧之处?”
皇后沉吟半晌,开门见山道“沐雅公主确实是知书达理,面上看着毫无差错,身份在朝中也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