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法子,趁机近身将那玉牌换下来,我倒想瞧瞧是真是假。”
话音刚落,赵桥吟便从腰间取了块同图纸上纹样模样一致的玉牌递至赵隐身前,除此之外连玉质都十分相似,若不留心用手摩挲十分难辨。
“从哪儿弄来的?和图纸上的简直如出一辙。”景鹤在一旁仅是见了玉牌纹样便觉着有几分难辨了。
赵桥吟几步上前,伸手轻敲在他脑袋上,含笑道“其实仔细分辨还是能发觉不同的,我这招数也是铤而走险,不过我看那位公子将玉牌随身携带在身上,大抵是并不清楚这各中意义,以为这只是块普通玉牌。”
如今同百苍帝相关的许多旧时物件早已没了具体记载,再何况是对于一块小小玉牌,除了有心之人外更是知之甚少,何况玉牌的纹样其实算不上多稀奇,寻常人望过去不过一块普通玉牌,若不仔细望定是瞧不出其中端倪的。
只不过如今既发现了玉牌的信息,自是该坚持追踪下去,尽早确认当初遗孤是何人也能不让有心之人趁机钻了空子,尽管百苍帝崩逝已有数年,可遗留的真相却存于世间,如今新帝处理政事时未免有些颓然,否则周遭藩王之争不甚可能引起过大争端。
甚至偶有几处藩王早已成势,若未尽早压制,往后的事端轻而易举便能引发,加之姜宬迟迟未有行动,少数藩王早有蠢蠢欲动之势。
景鹤倏地遭了一击,半晌才回过神,伸手揉了揉被敲的有些发疼的脑袋“桥吟姐你说话便说话,做什么敲我的脑袋?不过按我说,若那公子真知晓那玉牌里头埋着怎样的秘密,定是不会带着它招摇过市的,不过指不定他已知晓只不过在寻我们的踪迹。”
后者的可能性自是极小的,若说真意识到那块玉牌所含的秘密,就算想尽早揪出知晓其中缘故的人来,也不大可能会继续带着玉牌招摇过市,前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些。
赵隐念及事态紧急,当即将各人任务分派下去,准备伺机而动。
穆炎晨间在前堂忙完选拔后,又辗转去了丞相府一趟寻穆如枫商讨第二天护送云南世子出城的个中细节,直到太阳西沉之时才重回穆府。
姜漓玥听闻珠帘外的窸窣动静时,适时抬眸,下一瞬穆炎已行至桌案前“郎君可用晚膳了?”
“在丞相府用了些,往后若我回府晚你便先用晚膳,不用等我。”穆炎顿了顿,睨她一眼“方才在做什么?”
姜漓玥放下手中带有纹样的册子,绽笑道“没什么,看看绣花纹样,这转眼不是该入夏了么?你这一趟不知会去多久,我闲时在家也能替你拾掇几件新衣裳。”
穆炎执起搁置在一旁的团扇放置在她身侧轻摇了摇“劳你费心了,新衣裳的事不急,待你有空了再来拾掇,若得了空可以去端王府里探望探望。”
丝丝缕缕清风扑面,姜漓玥面上的情绪放缓了些,重新忆起从前尚在闺阁的日子,确实是久久未曾回府了,穆炎倒确实方方面面替她着想。
“郎君替我操心了,待得空了我去看看,对了郎君你起身,我替你量量比例好裁制新衣。”姜漓玥拿着量尺缓缓起身。
待量完比例后,姜漓玥收了软尺,手执狼毫在宣纸上写了一手梅花小楷,下一瞬将桌案上的物件儿全数收置妥当后,打发穆炎去了浴房。
第二天穆炎起得比往常早了些,一切收拾妥当后便出府准备护送云南世子回云城,姜漓玥一觉睡得舒坦,醒来时府中已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她慵懒地伸了伸胳膊,将云杉唤入里屋替她梳洗。
云杉正替她梳发髻时,姜漓玥在妆奁盒里挑了根白玉簪子“今日好好拾掇一番,我们回趟王府。”
“郡主怎得想着回府了,可是同郎君吵架了?”云杉接过姜漓玥挑中的簪子,在发髻上盘旋一阵才替她簪入发间。
姜漓玥一愣随即又是一笑“你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