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传信来说你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可是当真?不过含冬只是担心你身子出了差错,传信来想让我多多在宫中助你一臂而已,你可别误会。”
夜凌薇如今虽登上后位,可姜宬一味宠爱淑贵妃,她这未央宫里能踏破门槛的也自然不可能是他,不过姜宬不常来这未央宫,她倒真是乐得清闲,偶尔得了空还能去畅音阁听听曲儿。
夜玄见二人相谈甚欢,没忍住夜加入话题“长姐,说来我们夜家也与漓玥郡主有缘,上回我途径暨州时竟遇上漓玥郡主了。”
面上说是途径,可夜凌薇当下便知他是背着父亲云南王偷偷翻墙出了云城玩儿去,云南王在他们尚年幼时教育十分严格,可当二人长大成人后,许多原先的条条框框早已消解,平日里趁着大好天光出去游玩的事他自是不会拦着。
当初将夜凌薇嫁入京都为后不过是无奈之举,从前先帝在位时,云南与京都一向相安无事,先帝对云南王自是未存疑心,可新帝继位后十分多疑,若非云南城内时常涌现纷争,云南王也不可能主动提起将夜凌薇嫁入京都。
为此夜玄还不顾规矩在府中闹了大半个月,将云南王生生逼得将他关了紧闭,最后还是夜凌薇主动妥协嫁入京都,事情才就此搁下。
夜玄如今见了长姐更是感慨万千,方才他才宴上时便已得知嫁入帝王家的长姐并不如在闺中时活跃,可他身为臣子,有些话自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何况当下姜漓玥在场,他面上只能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夜凌薇听闻夜玄在暨州巧遇姜漓玥,本摇着团扇的手因此一顿,面上有些意外“竟如此巧合?你二人年纪相差不大,若早些时候遇见指不定能成为好朋友。”
“不过终究是男女有别,对了玄儿,你此次来京都,可有带了父亲的信来?”夜凌薇倏地提起了云南王。
夜玄在关禁闭几日后便知有关夜凌薇之事只能以大局为重,在夜凌薇嫁入宫中的一刻起他便消了心底里那股气,这会见夜凌薇提起他,当即从腰间抽出一封信来,双手呈上前去“父亲托我带了封信来问你可否安好,如今见了长姐这副模样,我倒安心些,只要长姐一切安好,我与父亲在云南自然也就安心些。”
姜漓玥见二人似有未尽之话,同夜凌薇寒暄几句之后便借故退下回了宴上,恰好穆炎结束了一轮推杯换盏,抽上空同她搭话。
未央宫主殿里自姜漓玥离开后便只剩夜氏姊弟二人,虽都是自己人在场,最适合敞开天窗说亮话,可夜玄依旧很机警,四处察看确定没有耳目后,夜凌薇派了个心腹守在殿外,夜玄才打开话匣子“长姐在这京都当中当真过的好么?其实我能看出来,长姐无需瞒我的。”
夜凌薇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睨了夜玄一眼,自顾自地说“比起先料想的要好些,终究是在宫中,我又是皇后,内务府里吃穿用度都先紧着我的。”
夜玄点点头,把彼此心知肚明的话全数烂在肚子里头,说出口的话既是合时宜的“长姐在宫中好学会好生照顾自己,别让爹爹担心,爹爹如今年岁已高,就盼着你我二人能寻处好归宿。”
提起归宿,夜凌薇不知觉便想起方才夜玄别有深意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有些肃然地开口“你与漓玥???不对,应当说对漓玥是不是如长姐所想的那样。”
后头的话未说出口夜玄也已猜测到几分,他连忙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刻意压低声音“长姐这话可不许胡说,我早听闻漓玥郡主已有婚配。”
这事实夜凌薇自然再清楚不过,这桩婚配还是在她大婚之日许下的,说来蹊跷,她当初嫁入京都之时,对大凉局势也并非一无所知,当日淑贵妃促进姜穆两家联姻时分明别有所图,可联姻竟真一蹴而就,她当时察言观色便知原先联姻并不是淑贵妃本意,只不过未曾想姜穆两家竟是应得十分爽快。
见夜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