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觉得可笑。但是后来,随着其他方面的进展,他的宴会越办越好,汉国人在许多场合就都开始喜欢各式各样的二锅头了。”
“上有所好。”胡元不屑道。“下面自然有拍马屁的。”
“也算是社会风气的导向吧。”苏苒说。“在鄙夷外国酒之后,他还下过命令,把一群查处了仿冒外国奢侈品的警察送到了边疆。”
“这是什么意思?”胡元问道。
“浪费宝贵的精力,去为外国资本在汉国掠夺智商税张目。随着汉国势力的逐步扩张,汉国的烟、酒,还有别的奢侈品,也全都在世界各地大受欢迎。那些酒厂的商人,也就变成了这位宰辅所有支持者里最忠诚的一群,无原则的那种。”苏苒说着,拿起日记本来。“这里,记录了宰辅先生对奢侈品的评价。”
“奢侈品本身并无价值,如果说它有什么价值,便是可以从里面找到弱者对强者屈服的痕迹;如果说它有什么象征,便是象征失败者对成功者精神上的向往。”
“对一个较弱的群体来说,要想变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莫过于向较强的群体学习。但是,在这种学习中,潜藏着很多危险的成分。”
“在这个弱小群体中,有一部分人有头脑,学习的是有价值的内容,比如科技和工业,比如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和发展依靠的哲学思想。”
“但说到底,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都不思考他们不光想要学习,他们还是群弱智。”
“真是刻薄。”胡元评价道。
“嗯,确实是这样。”苏苒说。“我接着读‘这些人呢,说到‘学习’,不由自主的就会开始效仿对方穿的衣服、吃的衣服、喝的酒、戴的首饰。在外观上一样了,就以为自己已经学习完毕了。’”
“如果强势一方是静态的,不了解这种学习,那这种笨拙的效仿并不会引起太大的恶果。但如果被学习者是狡诈的和卑劣的就像目前这样,那么,强势一方就可以利用这种愚蠢,把试图学习他们的人领到歪路上去。”
“你不是学吗?那我就故意做个错的给你;你不是学吗?那我就重新把事情做出定义,把容易的,却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毫无保留的教给你;把重要的、不容易的部分严格保密,让你怎么也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