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声打断了她,“是全哲浩吗?”
李雪尹呆了一呆,旋即大喜,赶忙回答“是全哲浩,现任通商部长,是总统的亲信,就是我父亲都不敢小瞧他呢。”
能够让李奉宰这个天星集团大老板不小瞧,在韩国就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毕竟就算是韩国总统在李奉宰的眼里也不过是个打工仔罢了。
“全哲浩啊……”周阳在前世关于韩国有限的记忆中翻找到了这个人的名字。说起来这人在当通商部长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名气,真正的名声远扬,却是在他卸任之后。这位在位时庸碌无为的官员却在卸任后突然间站出来揭发了时任总统卢泰愚的和经济问题,由此在韩国政坛引发了一场大地震,卢泰愚被弹劾下台后,被检方立案起诉,在正式立案的第二天,便即独上后山跳崖而亡。
万万没想到,这个置卢泰愚于死地的全哲浩,现在居然还是卢泰愚的亲信,而且也是新世界教徒。
周阳沉吟片刻,方道“老鲁,你对刚才军队袭击的事情怎么看?”
这个问题似乎与刚才他问李雪尹的事情风马牛不相及,但鲁承敬那可是立志要做新世纪纵横家的男人,要是这点联系能力都没有,哪敢立这么大的志向。
他这些年一直想要参与进半岛事务,对半岛两国的研究极多,要说对韩国的了解,比李雪尹这个正宗韩国人都强到不知哪里去。
听到周阳一问,他不禁精神一振,表现他能耐的时候终于到了!当即不假思索地道“军队袭击不能代表韩国官方的意见,很有可能是新世界教操纵教徒的独走行为。您可能不知道,新世界在韩国势力极大,方方面面都有渗透,崔奉敏甚至有地下总统之称,使动一两支精锐的小部队绝对不成问题。卢泰愚这个人我做过一些了解,他本人对于宗教并不是很感兴趣,尤其是对新世界教这种已经表现出邪教性质的宗教组织向来是不假辞色,甚至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要打击国内猖獗一时的各种邪教组织。我觉得新世界教不太可能使得动卢泰愚,就算他的亲信也是教徒。”
“是啊……新世界教使不动卢泰愚,那他就是一块碍脚石了。”周阳若有所思地道。如果鲁承敬掌握的情况不假的话,那么日后全哲浩出卖卢泰愚并置其于死地的行为就好解释了,显然卢泰愚对邪教组织的态度影响到了新世界教在韩国的进一步扩张,于是就安排全哲浩来对付卢泰愚。
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卢泰愚不是什么纯洁无暇的白莲花,所以被一盯一个准儿,只是他后来的自杀那就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以他在韩国的人脉和势力,没有道理刚被立案就立刻选择自杀,连挣扎一下都不做。
“可惜啊,连他的亲信都是人家的人,他这个总统也做得未免太孤家寡人了,要是不清理一下,日后一定不得好死啊。”
周阳感叹了一句,突然扭头问李雪尹,“你父亲死了,卢泰愚会不会出席追悼会?”
“他现在就在我们家里。”李雪尹立刻给出答案,“我下飞机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不过您没有关心这事儿,我就没有告诉您。总统表示天星集团事关重大,他要亲自旁听遗嘱宣读,既是做见证,也是要尽全力保证天星集团的平稳过渡。”
周阳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鲁承敬,“我要彻底解决新世界教,你觉得卢泰愚怎么样?”
鲁承敬道“新世界教盘根错节,直接杀掉崔奉敏,不可能将这个组织彻底摧毁,想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借助韩国世俗的力量,从各种资料上的表现来判断,卢泰愚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想动新世界教,就意味着要在韩国政坛,不,是在韩国政经两界搞一场大清洗,虽然驻韩美军不会关心韩国内部的斗争,但米利坚那边大抵不会允许这边出现大动荡。三八线那边正处在政权交接的变动期,米利坚难保没有别的想法,至少他们必然会要求这边保持稳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