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事情从开始,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全然的超出了他的掌控。
“玉桂,他说的,是真的么?”
白麓紧盯着眼前的小书童。
后者哪里经过这样的架势,下意识的就点点头。
随后才意识到什么,然后又拼命的摇头。
“不,我昨晚没找人”
“他撒谎!白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我哪里敢说假话?对了,之前我曾经跟着宋管事去给先生送过几次药。如果先生实在是喝不下去的话,他都会把药,倒在先生房中的一个花瓶里头。昨晚,我怕呛到先生,所以就把药也倒到了花瓶里,现在,想必还没有完全干透!白爷,你们可以去查呀!”
林梦雅抿了抿嘴,在危机的面前,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在撇清自己的嫌疑。
白麓就算是再迟钝,也觉察出了里面存在的问题。
且不说苏大夫到底有没有杀人的嫌疑,就算是府上的那些下人们,口证也是存在很大的问题的。
宋行昨晚最后一个见的是谁?他既然一向重视给先生服用的药物,那为何昨晚会不见人影?
书童玉桂去传信的时候,说是他有事。
而现在,他却又矢口否认。可下人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有证据证明他的话。
本来就不清晰的时间线,现在又模糊了起来。
在这种事情上,越是混乱,就代表着里面存在的问题越大。
多年来的办案直觉告诉他,宋行的死,可能牵连甚广。
“看来,我们必须要去先生的院子一趟了。”
“不行!你们这样,难道想要让先生因此而受损么?若是因此,让先生出了什么意外,你们谁能来担当?”
荀子阳挡在白麓的面前,涨红了一张脸,拼了老命的阻挡。
他清楚的很,现在只有先生的安危,才是他最后的保命稻草。
白麓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旧友,让他觉得分外的陌生。
“让开,这是一条人命。何况,也许还关系到先生的安危!”
但荀子阳就是寸步不让,甚至于,他还恶狠狠的瞪着白麓。
“就算是宋行冤死,也不能让先生出事!白麓,这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后果!”
“荀子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麓失望极了。
他以前以为,虽然荀子阳跟先生的性格有所不同,但有些东西,却是一脉相承的。
可现在他才看清楚,眼前的荀子阳,半点也不像那个外冷内热,心中有底限,又坚持到近乎不近人情的浔阳先生了。
“你们可以不在乎先生的安危,但我不行!白麓,我命令你的人,退出去!这件事,由我们自己来处理!”
既然撕破了脸,荀子阳也不怕做得更过一点。
白麓沉下了一张脸,但心中却是微微抽痛。
“不过就是搜查一下而已,哪里就如此剑拔弩张了。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林梦雅淡然开口,然后毫无压力的,顶着荀子阳快要吃人的目光说道“这样吧,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我都可以一力承担的话,你们是不是,就可以各退一步了?”
“承担?哼,你承担的起么?你的命,能跟先生的相提并论么?”
“我倒真是不太清楚,浔阳先生不过就是白家的一个门客,即便是再受倚重,也并不是非他不可。可我现在觉得,怎么好像,搞得比白家的那位家主,还要尊贵些呢?也许,是白家人重视门人,还是有人,太过自以为是了。”
林梦雅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一针见血。
白麓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