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低垂着头,在白静的面前,他一向谦卑的像是条狗。
“没用的东西!让你照顾好你兄长你都做不好,我看以你的资质,还不如回去跟你那个没用的娘一起当个奴才!”
这些年来,作为南院唯一一个养在府中的庶子,赵珏的日子简直过得比猪狗都不如。
从小他跟他的母亲就生活在白静与他儿子的打骂之中。
别人瞧着他是风光,谁知他倒是很想带着他的生母出府单过。
可惜,不管是白静还是他的那个生父,都不会允许的。
所以他只能仰人鼻息,依靠着白静跟他儿子的施舍而活。
现在,明明是她的儿子犯了错,可白静咒骂的人只会是他。
赵珏低垂着头,不得不道歉“都是我的错,还请夫人息怒。”
“哼!当然是你的错,给我滚去屋子里闭门思过!今天的饭,你就不必吃了,平白无故被猪油蒙了心窍,省得你脑子不清醒!”
说完,白静趾高气扬地离开。
而赵珏,只能暗中攥紧了拳头。
又是这样!
小的时候,每次赵珣犯了错,白静都会将过错归咎在他的头上。
不大打骂就是罚他不许吃饭,数九寒天还要将只穿着单衣的他赶到外面去罚站。
他没被冻死,是因为最后他的生母跟奶娘轮着用胸膛给他取暖,这才让他缓了过来。
只是从那之后,生母跟奶娘都落下了病根,一到冷的时候就会咳血,几年下来,俩人已经是面黄肌瘦。
而这一切都是拜白静母子所赐!
赵珏的眸色幽邃,这些年他已经渐渐变得喜怒不形于色。
唯有被触及到当年的事情的时候,他的情绪才会有些波动,只不过很快,都被他自己平复了下来。
现在,还没到时候。
便是他要报复白静跟赵珣,也得挑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让这对母子跌入深渊之中,再也不能翻身。
很快,这里只剩下了他一个。
赵珏轻轻叹了口气,保持着无可奈何的模样,但其实周围的所有情况已经被他尽收眼底。
刚转过墙角,他就发现了一道瘦弱畏缩的身影。
抬起头,一张被毁了容的丑脸,出现在赵珏的眼前。
左边脸上从眉尾到腮边,一条越有两指宽的创面全部都长满了黄色的水泡。
猛地一看,像是个活鬼,着实是吓人。
赵珏也一样不喜欢。
但他却硬生生地忍住了厌恶,还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轻声问道“我不是说让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么?怎么出来了,要是吹到风了,对你的伤口反而不好。”
“我这个样子还能好吗?”仙环身体颤抖,声音又嘶哑又尖锐,仿佛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亟待索命的孤魂。
“我已经问过大夫了,若是运气好的话,以后可能只会留一些疤痕下来,但不碍事的。”赵珏不动声色地别过了眼,只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仙环没察觉到对方的疏离。
现在的她,满心都沉浸在对赵珣与白静的仇恨当中。
她那么尽心尽力的照顾赵珣,甚至为了他吃了好多的苦头,受了好多的委屈。
可没想到,赵珣居然因为听到外面的热闹而不满,活生生用烧热的火钳将她烫伤!
她的脸啊!全毁了!
那一晚,她无助的哀嚎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人,甚至还因为吵到了白静的耳朵,又被人打了好几十板子。
若不是最后赵珏替她求情的话,只怕她就会给人活活打死了!
“疤?呵,赵珣跟他娘都该死!”
她眼中的疯狂已然极尽扭曲,枯瘦如柴的双手紧紧地攥住赵珏的手臂,咬牙切齿地低吼“我为了他,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