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蔚闻言愣住:“这……怎么跑去徐家了呢,那样清净的门楣,怕是不给她进去。”
杜佳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言行举止均可观摩一二,她去徐家又能做什么?
叶从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很简单,想趁机邀功,得一笔安身立命的赏银。”齐宿端起她喝过的甜汤,轻抿一口:“不够甜。”
“不爱太甜的,”叶从蔚一手撑着下颚,“王爷的意思是,杜佳期手里握有大皇子的把柄?”
“是,所以她来接近本王。”
“是故意卖身葬父接近你的?”叶从蔚恍然大悟:“我说呢,即使被主母净身出户,也不该半点身家也无。”
怎么都会藏着私房钱吧,她还号称聪明人。
父亲死了是真,但并未可怜到那般地步,吃准了豫亲王喜好美色、怜香惜玉,所以送上门来了。
不过……“王爷是否拒绝了她,这才使得她逃跑?”
齐宿没有否认,“这事不该本王来做,自然不会答应任何。”
“是怎样的把柄?能说么?”叶从蔚问道。
“不能。”他干脆得很,还冲她扬眉一笑,俊颜透出几分邪肆。
叶从蔚抿抿嘴,那她就不问了,反正总有水到渠成真相大白那一日。
其实她想知道的,并非这个把柄是什么,针对大皇子的把柄,于太子何干?
眼下最难的,是阻止名正言顺的太子登基,大皇子没多大威胁性了。
腊八节后,京城下了一夜大雪。
街道和屋顶覆盖银霜,雪白一片,干净无瑕。
距离年关一步一步逼近,很快便是小年,再接着就到了除夕。
皇帝一病不起,连着几日粒米未进,状况很不妙。
京城各个酒肆茶馆均已传开了,百姓们入冬闲来无事,就爱凑一块儿烤火喝茶磕叨两句。
大家都不希望圣上驾崩,否则这个年没法热闹了,红色窗花都不让贴,更别提红灯笼了。
便是烟花爆竹,到时也给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