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拽住她,反复地劝说,直到近中午时分,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回去后,师母便卧床不起,一直过了半个月之后,才一点点恢复过来,待能下床后的一天,我早晨醒来的时候,忽然发觉师母不见了踪影,见此,我心急如焚。
想来,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重回那户人家,但现在去还有什么用呢,孩子肯定已经被抱走,去也是白搭。
再一个——我不敢往下想了,连忙披衣而起,向山下奔去,一边跑,一边向两边看,是否有人走过的痕迹。
山那么大,我又如何能发现什么踪迹呢。
在寻找无果后,我已经来到山下,便向那户人家走去。
果不然,人家告诉我,师母天不亮就来到他们家,当被告知孩子早已被抱走时,她向我们打听那家人住在哪里?
我们不能告诉她,因为此前与那家人有约定,他们不准孩子的家人寻亲。
见到我们不肯回答,她再就什么也没说,黙黙地走开了,再就不知去向。
我一听,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
回道观的可能性不大,她一定是漫无边际地地去找孩子了,地方这么大,得找到什么时候!
我茫然四顾,师母到哪里去了呢?
苦思无果,我就顺着面前的路走下去,沿途逢着人家就打听,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独身女子走过。
直到走出很远,得到的回答都是没见过这么一个女人经过时,我觉得再找下去没有什么意义。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我已经走得浑身是汗,见到路边有块石板,就过去坐了上去。
待我擦了擦汗,向前看了一下,心中突地一亮,我见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师母!
只见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回走来。
我急不可耐地一高跳起,向她奔去。
师母见到我先是一楞,跟着,神色就暗淡下来,我一把抱住她,再也不肯放手。
她无力地倒在我的怀里,一句话也没说。
我安慰她“你这是何苦呢,都送人了,还找什么找,没听那户人家说吗,孩子到了哪里一定不会受罪,做为父母最高兴的事是什么,不就是盼着孩子好吗,既然如此,我们就应当放心,不要再如此担忧了,好吗?”
师母抬起头来,无言地看着我,半天没说一句话,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跟着我回来了。
往下,我们都在一种平淡如水的生活中度过的,再次回到类似孩子没有出生前的生活境况之中。
我一如既往,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按时诵经。
一点点,师母也恢复了平静。
现在,我的心里却觉得心里却不再那样充满了阳光,充满了欢乐。
往日,我们觉得自己就象孩子,在这片天地之中,整日里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自从那个小生命开始孕育那天起,我们的生活就不再那样安静,即便是没有出生,这里整日也洋溢着无尽的幻想与期待。
如今,随着他的离去,一切重又复原如初,我们应当随之平静下来才是,可实际却恰恰相反,我们俩虽然谁都不再提孩子这个话题,可是心中却一直感到十分压抑和苦闷。
尤其是师母,一天说的话都有数。
我为了使她开心快乐,每天总讲一些让她高兴的话,再不就想方设法逗她,一开始,她对之十分反感,但是,时间一长,她有了笑面,一点点地,我看见,那本来是十分苍白的颜面上,开始有了血色。
她心情的好转,也感染了我,于是,道观里逐渐地有了笑声。
我感到有些宽慰,说不上怎么回事,师母的脸就是我们情感的风向标,只要她露出笑脸,我的心情一天都开朗快活。
假如她闷闷不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