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曾几度提出陪我一会儿,但都被我拒绝了,毕竟,现在是属于你我之间的时光。
说远了,回归正题。
亨利表演的,是预测未来,并以沙画的形式呈现出来,台前有一块巨大的投影屏,可以将他手边的沙画呈现在人们面前。
“欢迎我们这位美丽的女士!”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在我向台下的观众打过招呼后,他就让我摆出一个造型,“好让我通过用沙画来临摹你的形象,进而预测你的未来”,这些都是他的原话。
我照做了,但我没有摆出任何特异的造型,仅仅只是原地站着,只是因为我原以为他会画很久,那么长时间保持一个特定的姿势,实在是太累了。
我取巧了,他没有多说什么,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我,仅仅只是松了一口气。也许是一些赞美的话,也许是一段先抑后扬的故事,反正结局不会让我失望,也不会让观众失望,这就是他要做的,临时编一段故事,或者事先编一幕剧本。
亨利,有着专业的沙画技能,还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再加上一点小聪明,能办出这么一个让人乐在其中的节目,属实了不起了。当然,也仅限于此了。我所要做的,不过就是好好配合他,完成这个节目而已。
这些,就是我当时心里想的。傲慢,即使是无意中的傲慢,也能轻易蒙住我的双眼,让我陷于无知的深渊。这是我从这件事后,得出的教训。
他动手了,比我预料得要快,要快得多。在我正想着如何配合他的时候,沙画已经完成了。
不到一分钟吧,我对那段时间的感官,顶多几十秒。
完成了,他邀请我观赏这幅沙画。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那是一幅简笔画,怪不得完成得那么快。
然而就在我准备开口,配合地夸赞他的时候,台下突然有人喊出了我的名字。
“爱丽娜,那是爱丽娜!”
那是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说出了他本不知道的名字。
台下有人陆续喊出了我的名字,那种惊喜的神情,就像他们也是通过特殊的方式知道的,而不是因为刚刚说话的陌生人道出了我的名字。
“请问,你的名字,是叫爱丽娜吗?”
亨利这么说着,台下陡然安静,但我的心却变得慌乱。
被人肆意地指出自己的身份,是件很难堪的事情。但与之相比,对未知的恐惧才是我当时最主要的感受。
我本可以装作假扮观众的演员,微笑地承认,好给自己一个体面的台阶下。也可以撒泼打滚,跟这个偷取他人的窃贼没完没了。更可以愤然离场,表明自己的态度与底线。
但这些应对方式,我都没有采取,当时的我,迫于恐惧,急切地想要了解,他获知我名字的方式,以及将其广而告之的方法。
恐惧,使我被动地处于下风。
何塞想要冲上来,只是他刚一动身,就被同伴给拦住了。除了关心则乱的何塞,他们都清楚,必须要让这幕戏演下去,在事态失控前,满足了这个亨利的表演,才有可能把我挽救回来。这些,是他们后来告诉我的。
然而,台下发生的这些,当时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渴求答案的我,被迫用着祈求的目光看向那个亨利。
得到的回应,是一副让人心生暖意的微笑。
那时正值内心敏感的我,却未能在他的眼神中察觉出丝毫恶意,亦或者是戏弄。也许我可以不用那么紧张,这是我在那一瞬间的反应。
“是的。”
当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后,台下爆发出了轰然的掌声,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里面又有多少在节目开始前四处刺探情报的托呢?毫不在意这拙劣的剧本,拼命地叫好。怪不得,这档节目直到艺术节的尾声来临,才展现在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