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难免愠怒,但,西蒙·维斯特洛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不知不觉就接受下来。毕竟,看看当下俄罗斯国内一团糟的局面,抛开对错是非,叶利钦很清楚,自己确实把一切都搞砸了。
这么想着,叶利钦又忍不住:“西蒙,作为一个美国人,难道你不希望看到俄罗斯继续四分五裂吗?”
西蒙轻轻摇了摇头:“鲍里斯,我只是拥有美国国籍,不过,以我现在的位置,我更倾向于把自己当做一个‘Westerosian’,维斯特洛体系的利益,在我这里才是第一位的。”
叶利钦稍稍反击了下:“资本家是没有自己的祖国的。”
西蒙也不介意,还露出微笑:“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不是普通的资本家,抛开自己的国籍限制,不是为了赚取更多金钱,虽然我的个人财富一直都在增加。但,认真说起来,我把我们所在的这个星球整体当成自己的祖国,整个人类,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共同体。”
叶利钦很想再次反驳一句‘某个把人类当做共同体的家伙刚刚才建议他挑起一场战争’,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西蒙也无所谓叶利钦怎么想,毕竟他刚刚的一番话哪怕完全发自真心,但因为太宏观,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假大空,就像能够看透西方慈善体系的人明白富人成立慈善基金大部分是为了避税而不是慈善一样,在叶利钦眼里,西蒙的宏伟目标,大概更多还是为了掩饰他的其他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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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利用投资规模非常庞大的3G计划实现资产传承。
这是叶利钦很早就看透一件事。
啜了一口捧在手里的咖啡,西蒙继续道:“再回到你刚刚的问题,鲍里斯,想要避免你的国家四分五裂,俄罗斯就需要一个能力很强且非常务实的领袖,这个人要很会做事,性格也需要一定的圆滑,拥有大局观,而不是一味的强势,所有这些,我向你推荐的那个人都完全符合。另外,这还是一个非常忠诚可靠的人,就像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将自己陷入诉讼的老师送出国那样,一旦上位,既然你对他有恩,他也会尽力保全叶利钦家族,当然,这其中肯定有确保俄罗斯稳定的大局考虑。”
叶利钦明白过来,又下意识追问:“西蒙,那你能获得什么?”
西蒙再次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接着道:“我要的是一种全球性的战略平衡,呵,说点隐私的,我提前和克林顿聊过,俄罗斯如果四分五裂,缺少了牵制,结果很可能是欧洲走向统一,拧在一起成为美国的竞争对手,这是我说服华盛顿救助俄罗斯乃至接下来放弃干涉车臣事务的理由。但,就我个人而言,保全俄罗斯,一旦这个国家重新强大,将来同样会成为美国的战略对手,但这很利于美国的军工集团,因此,哪怕有人看到这一点,依旧会同意我的计划。再然后,就是最关键的,维斯特洛体系能够得到的,就是美国国力在不断应对各种外部战略竞争对手的同时缓慢消耗。刚刚你就说过,资本家是没有祖国的,但问题在于,我的国籍偏偏是美利坚,而且不太容易更改,因为牵涉太大。再就是,我拥有的财富实在太多,为了避免遭到觊觎,一方面,我不希望自己祖国的目光太多放在国内,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这个祖国的国力太强,强到威胁我个人财富的安全。”
叶利钦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还莫名地突然觉得吧,当年列宁发起的十月革命,或许是对的。
嗯。
再想想当下俄罗斯国内的那些寡头。
叶利钦顿时坚定起来。
肯定是对的。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辞别了叶利钦,下午随后的时间,西蒙分别去了莫斯科这边的索尔维学校,以及与莫斯科大学合作创立的一座生命科学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