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叶峥无意间的笑谈引起了吴灿恺的兴趣,便跟司翔你一言我一语的论起了历史,从汝窑说到斗拱,看的出来吴行长是一个对传统文化有着浓烈兴趣的人。难得的是司翔确实书也没少看,吴行长抛出的话题还都接应的上。
叶峥总算是把自己撇出了话题,静静的思考一会儿吴行长走了他跟司翔怎么交待丰泰和展业的情况,顺手抄起那把小茶刀把玩着。
这柄茶刀虽然小巧,但做工极其精细。刀身看得出是能工巧匠手工锻打的天然纹理,不规则的花纹绵延舒畅,颇有点大马士革钢刀的感觉。刀柄如脂如玉,温润透亮,叶峥不由得叹了一句“司总这个刀柄是象牙的?这个可太稀有了。”
“给我看看”吴灿恺从叶峥手里把茶刀接了过去。
“这孩子别乱说,”司翔嗔道“是象牙没错,只不过是猛犸象牙,不值钱的。君子有所求有所不求,象牙太过残忍,我是不会收的。”
吴灿恺看了一会儿茶刀,放下,“好刀。”
司翔说道“这个茶刀是朋友送我的,送了两把,正好我这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这个您看着好就拿着吧。”
“这怎么可以,君子不夺他人所爱。”吴灿恺执意不要。
“吴行那里好茶无数,这个自然不算什么好东西,不过平时用来切个茶叶还算趁手,我刚用没两天,关进是两把也用不过来,就当我放在您那里用的。”
司翔说着,拿起两张抽纸,将小刀抹拭干净,包起,又单独拿出一张打印纸工工整整的包好,交到吴行手里。
“那我只能感谢了。”吴行将礼物放在一旁,继续跟司翔聊着斗拱的技法问题。
二人一直聊到下班,吴灿恺还有安排,边起身准备告辞。
司翔边送他边道“这个小茶刀还有个包装的小皮套子,我不知放哪了,回头我找到了给您送过去。”
“好啊,别放在心上,小叶多跟着司总好好干,我就先走了。”
看着吴行长上车离去,叶峥长出一口气,跟领导特别是跨级别的领导说话,脑细胞死的太多。
这半天没干别的,喝了一肚子茶,胃里早空了,反胃的直想吐,这再好的茶叶,禁不住没粮的肚子。
“司总我还有事跟您说呢。”
“那咱们继续说一会儿,我那里有点心。”
刚回到办公室司翔让叶峥等一下,转身把司机小崔叫到了屋里,从办公桌下面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崔师傅,明天把这个小盒子给展业的李行长送过去,就说是茶刀的包装盒。”
姜就是老的辣,举重若轻的送了个礼物出去,一些列的操作看的叶峥目瞪口呆,佩服!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这个茶刀是真值钱还是个地摊货。
这个老油条!
司翔听了叶峥关于丰泰保险的情况汇报,沉默良久。
“这个韩颐说起来,还可以算是我的学生。”
“哦?您认识他?”叶峥很吃惊司翔居然认识韩颐。
算上跟秦大山的职业初期公事的那一家,司翔前前后后在保险圈里沉浮,到了展恒是第五家。司翔在第三家公司任职期间,销售队伍扩充把韩颐招了进来,野蛮生长的保险圈,活不下去就是死。规则面前要么出人头地,要么被迫除名。
韩颐名字起得文气,长得也斯文,但内心就是一头猛兽。这孩子从小顽劣,不是一般的调皮捣蛋,高中上了两年天天打架,他当过兵的老爸为这事儿操碎了心,眼瞅着再任由下去就该出人命了,他爸一咬牙,高中没毕业就托关系找门路把韩颐送到了边防武警参军,刚开始韩颐还觉得新鲜,可算没有人管他了,可是真到了部队驻扎的地方大兴安岭,一下子傻了,部队教官对于这样的刺头兵有的是办法“照顾”,在一个乌漆嘛黑的夜里,韩颐跳出窗户,翻越围墙,竟然一路偷偷的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