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气的脸色裂了,大怒道“司马懿!”
司马懿淡淡的,八风不动,不信他敢动手,从容一笑。那个表情,怎么说呢,让马超脸色极为难看。
他的意思是,这里,终究是徐州的地盘,而你,终究不是徐州人。
五千精锐,可够徐州一仗打的?!
还怕逃都逃不出去,就全灭了。
识趣的话,无论于情面上,还是于这个因素上,都别动手,大家面上都好看。
他虽未言语,然而这隐隐的威胁,马超并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来?!
见他身边亲兵已然紧张起来,马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他这一气,就气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却又半夜起来喝了些闷酒,第二天一早便赴宴去了温侯府。
而此时,陈宫与贾诩还未到呢,因为他来的实在太早了。
他也超熟,不用人报,便进去寻吕娴。一进去寻她,就要说司马懿的坏话。也谈不上是坏话,是实话。
“司马懿此人心不在徐州,你就真放心用他?”马超不甘心的道。
吕娴一听这话没来由的,便猜到了,道“你好好的与他起冲突做什么?!不是自讨没趣吗?!”
“吕娴!”马超黑着脸道“我在与你说正事,他对我无礼!是根本不在乎徐州的立场,这样的人,以后得罪人,都是轻的,他是故意的,你懂不懂?你不在乎得罪我,也不在乎徐州想要与我同盟的立场。这个人,破坏力很大,你明不明白?!”
“然后呢?杀掉他?”吕娴道“孟起啊,你连告状都不会。他是我费尽心机寻来的人,你便是想挑拨,怎么不算算我的成本?!到时候,我得被人讽刺,赔了夫人又折兵。”
马超气的不轻,道“你自信能压得住他这样的人?!他若想阴你,有的是办法。”
“我信仲达,对你无礼,后果却并不大。”吕娴道。
马超气炸了,道“什么意思,自恃我与你有情义不成?!”
“非也,”吕娴笑道“你这样的人,无论对你有礼还是无礼,都会反复的,既是如此,他不怼你,还忍着你有用?!当然了,他不在乎徐州,不在乎我们父女,这也是事实。这事要搁陈宫身上,他断然是会忍让你的。”
马超简直晕了,道“他是两边不在乎,既轻看我,也不在意你们父女,到底是图什么,我真不懂!”
马超是真的超级气,还有被人轻看的羞恼。难道他的尊严真的这么轻贱,以至于连司马懿都看穿而不在乎得罪?
吕娴道“与其说他,倒不如说说你自己,打铁还需自身硬,若不想被人看穿而羞怒,还不如自己有足够匹配得上的才德,自然便不屑这般轻看。只是孟起,你行吗?!”
马超冷笑道“在你眼里,我这还是反复之人,比不上他了?你也不用激我,那没用!”
吕娴道“合作不成,仁义在。不管同盟成不成,我谢你救我之恩。将来若有回报之时,我必报之!至于同盟,我不因情义而绑架你,你自有你的衡量。凉州的利益本身,才是你需要考虑的真正的问题,这一点,我无法左右。只是,眼下之势,徐州与凉州结为盟友,互为外援,的确是最强的组合,还望你知晓,我并无因这些情义,而存有牺牲凉州利益之意。”
马超当然知道她的人物品格。
气也消了,道“如果我不肯结盟,你就不强求,不失望?!”
“想要建业立世,终究问题还是在于自身,有盟友为上佳,若无,我也自有他策。”吕娴道“上兵伐谋,谋不成,也是天意。”
马超不吱声了,一路同来,他对她的个性也算有了解,也是知道她这个人,是真实的,不会故意说这些。
吕娴瞅了瞅他,她容得下司马懿的心思,可他却不容眼里有沙子的品格,将来与庞统,不知